蘇淺淺說罷脫了鞋翻身上床,掀開被子朝裡睡下了,動作一氣呵成。
留下秦含璋,眼看著蘇木神色淡然把桌上燈拿走,只有外間留了一盞昏暗的小燈。
沒有法子,書也看不成了,當然就算有燈他也沒看進去一個字。
就著那點燈光,秦含璋走到床邊,脫了鞋小心翼翼抬腳上床,好在床足夠大,就算他躺上去,兩個人中間還有一片空著的地方。
蘇淺淺本以為自已會很難入睡,不過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又集中注意力聽身後的聲音,除了最初感覺到床的那一側微微塌陷,嗅到好聞的皂角香氣,再之後就只有細微的呼吸聲。
聽著這呼吸嗅著那味道她竟然很快入睡了。
秦含璋努力調勻氣息,耳朵也不由自主聽著床裡面的呼吸聲,很快秦含璋便聽見每晚都能聽見的,熟悉的綿長的輕鼾。
若是蘇淺淺清醒時告訴她,她絕對不會承認,她怎麼可能打呼嚕!
秦含璋在黑暗中挑起唇角。
她一直這麼好眠,輕微的貍奴般的鼾聲沒有讓他反感,反而覺得多了幾分煙火氣,不像她的容貌,真擔心忽有一日騰雲而去。
不過這兩個月他都是要靠著練就的絕佳耳力聽這鼾聲,今晚她就在身邊,這可愛的呼吸聲更加撩動心絃,不知不覺心裡化成了一灘水。
手指悄悄向那個方向挪一下,再挪一下,在就要觸及她後背的地方停下,這樣就好,秦含璋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山中的溫度比城市裡要低上很多,睡得香甜的蘇淺淺漸漸覺得冷,本能地翻身躲避她那邊冰冷的牆。
秦含璋嚇得睜開眼睛一動不敢動,蘇淺淺就這樣壓在他的手臂上,因為接觸到了溫暖,又順著這一點溫暖靠近它的源頭……
偎進秦含璋小暖爐一樣的懷抱,蘇淺淺舒服地哼了一聲,手腳並用八爪魚一樣貼上去,夢裡她正躺在太姥姥家的土炕上,懷裡抱著毛絨絨的巔峰,雖然骨頭有點硬,不過暖融融的真舒服……
秦含璋大氣都不敢喘,女子馨香的味道沖擊著他的神經,只覺得某個部位迅速膨脹,而蘇淺淺的腿正壓迫著那個地方,因為有變化,還不滿地蹭了蹭嘟囔:“別動!”
秦含璋一陣陣暈眩,身體所有的器官都在叫囂:抱緊她,她是你的妻子,你可以!
只有僅存的理智提醒他:不行,這不是合適的時候,她和所有的女子都不同,你還欠她合巹酒,欠她花燭夜,欠她一句秦家男人對妻子的承諾……
一遍遍對自已的本能築防,手指緊緊扣住錦褥,身體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以抵禦如浪潮般洶湧的慾念……
某人的長夜漫漫,對蘇淺淺來說只是一場好眠。
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周圍的環境才想起這是在臥虎山秋獵別院,昨晚的情形也浮現出來,蘇淺淺這才想起,秦含璋人呢?
“夫人,侯爺一早便出去了,囑咐奴婢們這個時辰再喚您,早膳已經備好,洗漱後便可以用了。”
蘇木一邊打起帳子一邊回稟,只是怎麼也壓不住上揚的唇角。
蘇淺淺狐疑地看著蘇木的表情,被蘇子和蘇葉服侍著進去洗漱了。
用早膳的時候秦含璋沒出現,侍硯過來稟告,侯爺先去巡查獵場防護了,讓蘇淺淺自已用膳,然後和秦太夫人她們一起到行宮。
“知道了。”蘇淺淺答應著。
【這是在向我彙報行程?好男人標配啊!不知道會便宜了誰!】
蘇淺淺心裡感慨。
秦家人到行宮拜見各位娘娘時,貴妃卻並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