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公好大膽子,竟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就不怕本侯將你帶到刑部,問一個造謠生事禍亂朝堂的罪名?”
“侯爺,咱家已然如此,還有何懼怕?不過真要是那般,長公主殿下怕是不會袖手旁觀。”
蘇淺淺看著二人如相互對峙的猛虎,都在尋找機會不傷到自已,又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梁公公,侯爺,此事非同小可,並非一句話了斷,韶華夫人明日升堂審案,其結果如何要看她是否犯下罪行,侯爺從中酌情斡旋也不是不可。
至於須彌山一役曾有何秘密,梁公公總要拿出些憑據以表誠意,否則讓侯爺如何相信?”
蘇淺淺挑挑眉,梁公公看她一眼,轉頭向秦含璋:“侯夫人說得有理,咱家就先說一件事,舍妹顧音之所以嫁給周堂,便與此事有關,侯爺不妨追查。”
【原來那個武官周堂,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死的?可是人都死了,還怎麼查?當年的案卷必然做了手腳。】
蘇淺淺心裡嘀咕。
【韶華夫人奉長公主之命找一樣東西,定是這武官知道秘密,留下了什麼證物,可是韶華夫人也未找到,被那武官懷疑,長公主將其滅口,那麼證物去了哪裡?】
系統也在琢磨,這個懸案瓜它也查不到。
“梁公公,你可知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秦含璋鳳目微微眯起,隱隱帶了殺氣。
“當年之事,咱家也是意外得知一點,不敢說全貌只是端倪,至於事實如何還要侯爺自行解開。
侯爺手中應是得了一份名冊,若是侯爺應允咱家,那份名錄上的秘密,咱家自會助侯爺解開,大齊朝堂近半官員的死xue,都會被侯爺拿捏。”
梁公公看了蘇淺淺一眼,又加了一份籌碼。
【那份冊子果然是官員貪贓枉法的證據。】
“本侯並不看重權謀之事,武寧侯府向來不與各方勾連,那名冊於我來說並無大用。”
秦含璋不否認拿到了名冊,卻也不上鈎。
“可是若這名冊能讓長公主殿下心生忌憚,不再暗中對武寧侯府做手腳呢?”
梁公公淡然說道。
“長公主為何會對我武寧侯府耿耿於懷,公公說這話,本侯卻是不信了。”
秦含璋挑眉一笑,有了幾分無賴的味道。
梁公公忽然沉默了,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的神情變得古怪:“侯夫人請轉過身去,咱家讓侯爺看一看憑據。”
蘇淺淺看一眼秦含璋,起身到去看中堂上那幅畫。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寬衣解帶的聲音。
【幹嘛要脫衣服?怎麼回事?難道長公主在梁公公身上刻了‘武寧侯府,不共戴天’?】
蘇淺淺心裡天馬行空地猜測。
【唉,哪裡是刻的字,是刻的恨!】系統嘆口氣。
“我曾經痛恨老侯爺,也痛恨自已長了一張這樣的臉,就因為如此,我才成了無根之人,還要日日替老侯爺供長公主洩憤,這樣的憑據夠不夠?”
梁公公的聲音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