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抬轎的婆子慢些走,偷偷瞄著秦含璋叫了秦含珏,一起去秦含璋的書房,好像還故意不看她。
【咦?侯爺今日好奇怪,為什麼躲著我?方才用飯他就來得最晚,還不正眼看我,鬼鬼祟祟的,這樣子就是在看見那封密信後!】
蘇淺淺朝秦含璋去的方向伸脖子看了一會兒,心裡冷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要去看看。】
讓婆子停下轎子,她帶著身材瘦小又機靈的蘇醒,悄悄尾隨朝著秦含璋的書房去。
總是坐轎子人都懶了,跟到秦含璋的書房院子,蘇淺淺一個勁兒喘,蘇醒扶著她,倆人偷偷溜進去,看見秦含璋和秦含珏進了書房,又躡手躡腳過去貼著牆蹲下。
院子裡藏在暗處的侍衛,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主僕兩個,不知道該怎麼辦。
書房裡秦十三這時用口型和手勢示意:夫人在窗外。
秦含璋哭笑不得。
從蘇淺淺和蘇醒開始跟著,侍衛已經提醒了他,他自然知道,示意侍衛不要管,否則蘇淺淺都到不了書房的院門。
秦含璋擺擺手,盯了憋笑想探頭去看的秦含珏一眼,秦含珏便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
“你看一看這句話,可能是什麼意思。”秦含璋把那張密信遞給秦含珏。
秦含珏伸手接信,卻發現秦含璋袖口處露出一片白紗布。
“三哥,你的手臂……”秦含珏蹙眉關心地詢問。
秦含璋豎起手掌制止,秦含珏把後半句嚥了回去。
【侯爺手臂是又受傷了?已經過去四天,今日看著怎麼還是纏了紗布,好像沒有拆開過,定是一直沒洗澡……】
蘇淺淺心裡說道。
蘇醒眨眨眼看著蘇淺淺,蘇淺淺耳朵貼牆上努力偷聽。
秦含珏忍笑去看那張紙,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秦家沒有人不知道“三萬冤魂”意味著什麼。
“這第一句說的埋骨地,莫非是指大梁?當年父親和兩位兄長,便是進入大梁境的須彌山……須彌山與一方淨土之意,倒是應合。”
【原來不是寺廟,是那個地方叫須彌山!探花郎果然不是徒有虛名。】
蘇淺淺恍然大悟,心裡表揚秦含珏。
秦含珏抿唇笑,繼續看後面的話。
“一方淨土……合成坊,破……難道是石鼓坊?周天……十二時辰的日晷旋轉一週,十二個時辰後也是一天!
三哥幾時收到信的,按那個時辰算,十二個時辰後到石鼓坊,不過這破和天是否還有……”
秦含珏說到這裡指了指頭上。
【還有啥呀?怎麼不說了?我可是翻了圖又問了蘇醒,才猜到這麼多,難道還有別的玄機?】
蘇淺淺急得想探頭從窗子偷看,卻不防備秦含璋忽然推開窗子,她的眼睛就那麼和秦含璋對上,呆呆地眨呀眨。
“夫人這是在此乘涼?”秦含璋似笑非笑地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