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是渾身哪哪都劇痛,燒灼地痛,兩隻眼睛一直流淚睜不開,想哀嚎都發不了聲:蘇淺淺給他啞門xue也來了一針。
秦玉卓知道這就是和張氏一起,逼得蘇淺淺走投無路的張安,趁他被抬過去時雙指並攏,在他腋下狠狠戳了一下,只聽見“咔”地一聲脆響。
張安又是猛地痙攣全身都聚在一處,一股騷臭味道隨後散開,袍子下面淌出黃色的液體……
“約……”秦玉卓差點吐出來,趕緊退開,有些心虛地看那兩個苦著臉的下人,後悔搞了那一下子。
旁邊的蘇莘莘和蘇潤和悄悄捂起口鼻。
回到宴席已經差不多是尾聲,蘇太傅目光在他們幾人身上掃過,亦沒有什麼表示,老管家回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點點頭。
陸續地賓客們退席,隔壁那位鄰居二公子走的時候,蘇怡起身還想裝作送客人說兩句話,被蘇太傅吩咐老管家攔下來。
這老臉實在是丟不起了。
蘇翎想打包點兒雞鴨魚肉的吃食,家中缺不缺姑且不說,賊不走空,那就沒有空手回去的時候,這點都成強迫症了。
可是今日管事們不知怎麼了,眼珠子就長在她身上,想自已動手都不行,白白浪費了幾個大袋子。
帶的幾名準備扛東西的下人,一個沒用上,倒混了一頓好的。
蘇淺淺和蘇莘莘也拜別父親回府,蘇淺淺示意自已喉嚨說不出話,蘇潤和有些擔憂,直到看見蘇淺淺悄悄朝他擠眼。
上馬車蘇淺淺趕緊看秦含璋的手,傷口很深,就算用手帕纏起來,也有血滲出紫色的袍袖,在宴席上不好找郎中看,怕引來猜測,這一會兒流了不少血。
她早就從空間裡拿出傷藥和包紮用的紗布,這會兒掏出來給秦含璋擦拭傷口上藥包紮,動作很熟練,畢竟不管是她還是原主,都學過基本的處理外傷。
秦含璋看著蘇淺淺小心認真的樣子,不自知地挑起了唇角,他總是被這個女子吸引了目光,即便是在賓客滿堂的宴席上,蘇淺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她和蘇莘莘出去時,秦含璋沒有動,當有人叫走蘇淺淺,而蘇潤和又很快回來了之後,他立刻讓人去問蘇莘莘,是誰讓蘇淺淺出去的,去了哪裡。
所以找到了那個丫頭,那個丫頭又說是替旁人傳話,讓蘇淺淺去後花園,趕到那裡時,就看見蘇淺淺已經把張安搞得生不如死了。
蘇淺淺從不會為自已的事開口求他,她什麼都能獨自完成,沒有靠山,自已就成了高山,依靠的是自已的智慧,或是利用,或是借力打力,膽大心細,有勇有謀。
這樣的女子,誰不愛呢?
“怎麼樣,這傷藥雖然止痛效果不大好,但是止血和恢複傷口的效果很明顯,所以你要忍一忍,會有點疼。”
蘇淺淺給紗布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因為自已對蝴蝶裝飾十分喜歡,所以就連包紮也一定把結打得像包裝盒。
“很好看。”秦含璋看著那個蝴蝶結,有點不忍心放下袖子,但還是慢慢用袖管蓋上,免得被旁人看見。
“我是問你傷口感覺怎麼樣,不是那個結怎麼樣!”
蘇淺淺一陣無語,就憑這理解能力,他們秦家人是怎麼延續了這麼多代,才會被皇帝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