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則不時打量秦玉卓,就連喝茶的動作都悄悄模仿,驚覺自已在做什麼又悵然若失。
秦含玥夫妻這一段時間正是熱戀,只是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只要有一個契機,兩人就會功德圓滿了。
秦含瑾是越發沒精打採了,連著兩日受挫,眼神都像被遺棄的喪家犬,想向家裡人求助又沒有那個臉,每日全靠著那份不甘心撐著了。
用過晚膳各自回房,蘇淺淺用家鄉話說有點打蔫兒,被系統掏腰包順便把腰子掏去了,整個人都少了精氣神兒。
秦含璋一面走一面悄悄抬頭看她,見她無精打採又不知道怎麼安慰,正蹙眉思索,忽然一片落葉被風吹到他的腳下。
他彎腰拾起來,見那葉子窄窄的很完整,葉片也厚實,用袍袖擦了擦葉面,便放在唇上吹起了曲子。
蘇淺淺被這葉子吹出的曲調吸引,仔細聽竟然感覺出思念的悲傷,就像遠在天涯的遊子思念家鄉,鎮守邊疆的戰士思念爹孃……這是一首思鄉的曲子!
蘇淺淺的目光從那片葉子上,移動到秦含璋的臉上。
八月三十的秋夜,除了丫頭們提著的燈籠,不見一點光亮,星星都比平日暗淡了,可是秦含璋的雙眸卻在熹微的光線映照下,恍如落入星子。
蘇淺淺的那一點灰心漸漸消散了。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蘇淺淺心裡唱了一句應景的鼓舞士氣,兩萬功德值也不少,兩個月前穿過來時,系統面板上寫著的可是“窮逼”倆字,現在她的儲物箱已經是“溫飽”了。
不就是三十萬功德值嗎,給她一個月,一定賺回來!
“這是什麼曲子?很好聽,沒想到侯爺還會樂器。”
蘇淺淺心情好多了想拍秦含璋的馬屁,畢竟在侯府裡,眼前這一位是絕對的領導,而且暗中派人保護她,她也要表示一下友好。
秦含璋被蘇淺淺樂器兩個字搞得嗆了一下,曲子也吹不下去了,咳嗽了兩聲才說道:“是在軍營時,兵士們想家用來解憂的,鄉間俚曲。”
“俚曲好,俚曲好,接地氣。”蘇淺淺找出一個形容詞,也不知道秦含璋能不能聽懂。
回到院子經過廂房,見那邊已經滅了燈,沒想到萱娘早早就睡了,果然是精心培養出來的瘦馬,冷靜果斷能受辱能受苦,不爭不懼無怨無尤。
這要擱在現代,那就是小三裡面的王者,外室最佳人選。
秦含璋送蘇淺淺進內室,便獨自回到他的寢房,洗漱過後拿出輿圖,輿圖已經被他圈圈點點畫了許多,都在大周的境內……
第二日睜開眼,蘇淺淺就聽見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一場秋雨一場寒,穿過來兩個月,已經從赤日炎炎到了蕭瑟秋季。
今天還有重要的事,不能雨休,蘇淺淺簡單處理了一下事務,看看時辰差不多,便給自已化了男子妝容,換了男裝,隻身一人帶上巔峰去見孫員外郎。
這日本是沐休,蘇淺淺到落英坊時,果然見到一輛馬車等在路邊。
蘇淺淺撩起車簾,問了一聲車內可是孫員外郎,那邊車簾撩開,不但孫員外郎出聲答應,還有另外一人也向蘇淺淺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