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席按照等級排位,武寧侯府因為特殊性,被安排得比實際等級靠前,竟然在幾家國公府前面,穆親王的下首。
時辰差不多,赴宴的朝臣家眷都到了,蘇淺淺朝下首的蘇莘莘眨眼微笑,不過她的目光很快被蘇莘莘身邊的人吸引了,她看到了什麼?
【哈哈哈,朱世子居然還敢出來,還戴著假頭套,為了闢謠說他已經噶了,也算拼了!
他總算是不蛻皮了,白天晚上讓小廝給他扒皮,小廝眼睛都快看瞎了,總算把死皮扒得差不多,又忍著疼用濕布搓的,哎呦呦,那搓下來的……約!】
系統吃瓜差點把自已吃吐了。
【哈哈哈,沒讓雷劈死,也扒了一層皮!】
旁邊朱世子眼神裡已經帶了驚恐,不明白那個恐怖的聲音為何又出現了,他不敢向蘇淺淺的方向看,只祈禱這些話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見。
【朱世子也算聰明,找織布的高手為他織了一頂頭套,把小廝引以為傲的一頭秀發給剃了織進去,現在那小廝每日以淚洗面不敢出門見人,哈哈哈……】
【那小廝此刻只恨沒扒皮看瞎了眼睛吧,眼睜睜看著自已成了禿子,實在太可憐了,你還有沒有同情心!噗……】
蘇淺淺指責系統後,自已也沒忍住不厚道地笑了。
【這頭套用了膠粘在頭皮上,做得還挺逼真,不過有一樣不好,朱世子長出來那些頭發茬兒,紮他的頭皮癢得難受,能忍下來也是硬漢!
不過這玩意畢竟是粘上去的,你猜如果揪住那發冠拉,會不會把新長的頭發都扯下來?】
系統的話說完,朱世子眼裡的恐慌更甚!
【你說的這就是酷刑了,忒不厚道!】
蘇淺淺很不贊成系統的想象。
蘇莘莘強忍住不笑出來,那邊太傅府的蘇太傅和蘇潤和父子倆板著臉,腮幫子都要咬壞了。
秦含璋對蘇淺淺和系統的話,已經見怪不怪,但是不由自主和秦家人一樣,假裝不經意觀察了一下朱敏。
【也不知道朱世子別的地方需不需要粘……】系統的聲音賊兮兮的。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內官的唱喝聲打斷了系統的聯想,座上的人都起身恭迎,乾德帝與皇後從殿外進來,身後跟著太子皇子,再後面是公主和嬪妃。
蘇淺淺人雖然低頭行禮,心思可沒那麼老實:
【嚯,這一大家子人,不多掙點銀子真養不起啊,做皇帝真是個辛苦差事,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就那點雨露,還得均沾,關鍵是這些花花草草太茂盛了……】
皇帝:你是不是操心得太多了……
帝後落座,擺手示意免禮,旁邊太子率領一大家子也都坐下,朝臣和女眷們才敢再次坐回去。
“今日梁國朝賀,百官同慶,是我大齊之幸事,諸位愛卿不必拘禮,且在梁國使臣面前,一展我大齊朝臣風采。”
乾德帝今日氣色不錯聲音清朗,臉上的黃氣消散,整個人都精神了。
他身邊的皇後面帶笑容,這時目光掃過蘇淺淺,微微頷首致意,就是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那些慣是察言觀色的命婦們,都暗暗慶幸果然押對了寶。
“宣大梁使臣上殿朝賀!”
內官的聲音響起,殿門大開,所有人都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