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含璋又恢複了冷靜持重的模樣,秦家人才悄悄鬆口氣,幸好有驚無險。
裝作冷淡的樣子說了一句“沒有大礙”,秦含璋坐下來抬眸看了一眼蘇渺渺,一直在觀察秦含璋的張氏挑起唇角,再看膳廳裡的擺設,都覺得是自已女兒的了。
“淺淺這身子骨,實在是不爭氣,平白無故的怎麼就嘔血了呢?渺渺與她是姐妹,不如就讓渺渺來府裡照顧她些時日,姐妹兩個說說話寬解寬解,或許就好一些。”
用過飯坐下來喝茶時,張氏趁機說出了自已的想法,早晚得進來,不如早進來。
“太傅夫人這話說得未免古怪,好好的姨妹過府算怎麼回事?這不清不楚的徒招人笑話,蘇太傅官聲清正,可莫要把臉面丟在了後院。”
小杜氏聽張氏說話,哪裡能給這樣的機會。
眼見得蘇淺淺那吐血的模樣,最多活不過半年,忠勇伯府早剩了一副空架子,齊婉娘嫁給秦含璋,是齊家唯一的翻身機會,絕對不能讓張氏的女兒搶去。
“多謝忠勇伯夫人費心,我們太傅府後院很是幹淨,可沒有那許多的姨娘外室出去丟臉面,親姐妹不能過府相陪,難道要夫君的表妹來陪麼?就怕是陪著陪著進錯了房,上錯了床!”
張氏也惱恨小杜氏母女想來截胡,下了那麼大本錢,連老命都豁出去了種下的樹,要是被這娘倆摘了桃兒,那可是要憋屈死了。
秦家人坐在旁邊不插言,默默聽這兩位貴婦撕破臉皮對罵。
“表妹怎麼了?好歹我的婉娘是齊家嫡女,可不是有個妾室扶正的娘,連帶著混一個嫡女的名,在那些正房閨秀中間矮了半頭,這樣的身份也就配給人做個填房!”
小杜氏不甘示弱,把張氏的老底都給抖落出來。
【還在這吵呢,那倆人都找藉口出去幽會了,再晚點怕是孩子都有了,哈哈哈……】
藏在膳廳外換了衣裳的蘇淺淺,美滋滋聽兩位自詡貴婦的女人罵大街,她就喜歡這人間煙火氣!
不過這火氣還差一點,要是能上升到肢體沖突,薅頭發摳眼睛,也不枉她蘇淺淺狂吐三兩果漿!
膳廳內的秦家人聽見系統聲音,才發現蘇渺渺和齊敏成不知道何時不見了。
果然默契就在一念間,偷情的人不需要任何語言。
【不急不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吐血那事純屬意外!】蘇淺淺坐在一個小杌子上,貼著牆嗑著瓜子聽熱鬧。
【你還是操心操心,那可是蘇渺渺的初戀,萬一黃了怎麼辦?初戀都是拿來練手的!】系統有點擔憂。
【胡說,單身才是拿來練手的!】蘇淺淺理直氣壯反駁。
秦含珏:三嫂你酒後駕車……
秦含璋:有時候成親也是用來練手的……
膳廳裡張氏已經忍無可忍,拍案而起,秦太夫人這才出聲勸阻:“莫要爭吵,都是自家人,為了淺淺何必爭執,病中的人不喜被打擾,不必勞煩兩家姑娘了,老身替淺淺謝了二位好意。”
小杜氏和張氏這才憤憤坐下。
“哎呀太夫人不好了,園子裡不知哪來的狂蜂浪蝶,就在假山石洞中……奴婢們不敢妄動,還請太夫人示下!”
後園管事急匆匆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