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幾人下去吧,算籌太好的用不著,太浪費了。”
蘇醒上前比手,那幾個人沮喪地出去了,蔡勇走到門前停下來,回頭看一眼默不出聲的蘇子,眼神裡皆是威脅。
蘇葉的二哥何勝二十歲,三哥何安十八歲,沒想到都能被蘇淺淺看中,滿心歡喜。
蘇葉的爹在莊子上做莊頭,她娘在花房侍弄花草,兩個兒子自然都會做農活。
“日後蔡猛和穆桐管著兩處鋪子,何勝何安管兩處莊子,鋪子和莊子如何經營,我會親自教你們,以後每日未時中,就在這小花廳內教授,半月後考較,若是不能勝任,我是會換人的。”
蘇淺淺看著四人說道。
四個小子都不知道上崗培訓這件事,頓時有些懵,不過想到要考較,那自然是要試試他們的斤兩,於是連忙答應。
回聽瀾院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一路上蘇子默默無聲走在旁邊,剛進正堂,便叫了一聲“夫人”,跪在地上:“多謝夫人願意用我二哥,蘇子願意一輩子忠心服侍夫人,報答夫人恩情。”
蘇淺淺伸手拉她起來:“不必客氣,我用他只是因為他忠厚可信,而我恰恰正需要這樣的人,無關其他,你不必感激我。”
原生家庭的不公平,在任何時代都會存在,父母與子女之間的糾葛,會以千奇百怪的面目呈現,醜陋扭曲殘忍,也是其中一面。
蘇淺淺做不到修複公正,只能在她看見時,向泥沼伸出一根竹竿,能不能抓住,全憑自已選擇。
蘇淺淺坐下剛端起茶盞,小丫頭遞進來一封信,說是舅少爺讓人送來的,接過來開啟一看,果然是蘇潤和的筆跡。
不過看了信的內容,蘇淺淺有點懵,難道是古代人說的話她看不懂?可是她的識別和執行都是原主記憶,她不應該看不明白啊。
蘇淺淺又仔細再看一遍,她發現這封信說的話雖然東一句西一句的,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自明日起唯三省吾身,江東市井陳茶見香,國子監開學繼從前之學業,勿念。”
“夫人,送信的還在等著回函。”蘇葉提醒道。
蘇淺淺想了想,寫了幾個字讓蘇葉拿出去了。
“蘇醒,東市茶樓比西市的茶樓要多嗎?”蘇淺淺一面飲茶一面問道。
“東市茶樓確是比西市多,只因東市多是平民百姓去的地方,衣食上的都要便宜些。”蘇醒回道。
她曾經為了多病的母親,自幼就流連於市井為生計奔波,對西京的各處極為熟悉。
“這樣啊,明日找個伶俐的小廝去查問一下所有茶樓的訊息,主要就是哪家茶樓位於哪裡,掌櫃姓氏。”
蘇淺淺輕聲吩咐,心裡卻兩行淚都流下來,她果然是傷天了,這個老媽處處給她挖坑:
寫一本書用她的名字做一個倒大黴的炮灰,知道她的性格能幹的事兒,一個差評喜提穿越大禮包,書裡還挖坑讓她猜,那猜字遊戲是她老媽慣用手段!
蘇淺淺平複一下心情,不能生氣,生氣晚膳吃不進去了,她還期待廚房能做出的新式菜呢。
晚膳前,蘇淺淺早早過去等著,福壽堂裡的秦家人也都期待,只有秦含璋臉色不大好,看蘇淺淺的眼神有幾分幽怨。
當廚房管事滿臉得意,親自把那道新開發的菜介紹給大家時,蘇淺淺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