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麥麥知道,這時的國內好像即將引進第一條衛生巾生産線,而就算産品正式進入市場了,估計也只能是一些大點的城市才能買到。
所以她根據自己世界的夜用衛生巾設計了這個款式,一次做十條,輪流換著用。
周棗花也湊過來,贊嘆道:“還別說,這如果真是月事條的話,應該舒服多了。把大半屁股包圓實,翻哪邊都不怕漏出來,還不膈應肉。小蘇你年紀這麼輕,咋想出來的呀?”
蘇麥麥笑答:“是月事條,但叫衛生巾更準確。至於怎麼想出的,生活有需求,多琢磨一下需求是哪些,就能想出來了。周老闆你能幫我一口氣做十條嗎?”
別人都叫杏花,或者老闆娘,只有蘇麥麥叫她“周老闆”。
但周杏花喜歡這個稱呼,她具體還說不上為什麼,但就有種莫名的獨立掌握感,她很愛聽。
周杏花答應道:“衛生巾,這名字稀巧。我當然能做,不過這幾天要先趕一套衣裙,估計週六才能給你,可以嗎?”
賀衍後天就去九旅出差了,再說也不好總用他吉普車進城。部隊大院裡有專門給家屬們使用的班車,週一到週五用來接送孩子們上下學,週六和週日則可以進城,上午十點鐘從大院出發,傍晚四點半回程。
蘇麥麥答好啊。
正好周棗花也要走,就坐上賀衍的車一道兒回部隊了。
路上,周棗花看著軍裝筆挺的賀副團,一邊開車,一邊用長眸下意識地凝看蘇麥麥。周棗花就忍不住感嘆:這嫁人是真重要啊,嫁得好,男人把媳婦兒捧在心尖尖上疼,生怕漏看了媳婦一秒。
倘若嫁錯了人呢,像她二妹當初也是妙人兒一個,如今被消磨得肩膀和臉子都單薄了。嘖。
回到駐地家屬院,已經是下午近五點鐘。糾察隊身穿整潔挺括的軍裝,沿著白楊樹旁的機關大道雄赳赳邁正步,號角聲悠揚,軍區的清晨和傍晚都充滿著生機。
蘇麥麥早上出門時燜的茶葉蛋已經每一顆都入味了,這次的十五顆留著自己吃。她用藤編籃子裝了,掛在了平房外面的小儲物屋裡。
這間儲物屋在院子角落,用大石頭搭起來的,陰涼幹燥,只有兩三平方米。樑上有橫杆,可以用來掛臘肉,掛苞谷、幹貨、水果等東西。
眼下他們的婚後日子才剛開始,儲物屋裡是空的。
蘇麥麥就對賀衍說:“這周我去趕集,想買幾個架子擱著。”
兩人站在窄小的儲物間裡,賀衍稍一低頭,就觸聞到她馨香的頭頂。
週末他不在,男人斂眉答道:“你一個人不好搬,明天我從單位拿幾個舊鐵架回來,能放更多東西。”
機關單位替換下的架子,比外面買的都要結實,蘇麥麥就交給他去辦。
驀地轉過身來,身後就是一堵硬朗挺拔的高牆,她仰起臉頰,嘴唇都差點與他下頜碰上了。她臉一紅,一副淡然地走出屋。
當晚二姐和賀昀不在,入夜就感覺空了下來,等到關上臥房門,蘇麥麥看著男人脫衣換服,心跳又撲騰停不住。
她就翻身面朝牆裡睡,免得再淌一次鼻血就糗了。
北疆的夜晚清靜,呼吸聲好像都能夠聽清。
賀衍想起昨晚她洗完澡沒穿內衣的一幕,也本能地湧出沖動。
可他性情冷沉慣了,黑暗中男人瞥了眼蘇麥麥的背影,蘇麥麥手臂枕在腦袋底下,露出莞爾起伏的腰和臀線。
她自己卻不自知,還睡前懶懶地拱了下碎花棉布包裹的腿——就算她知道,那又怎樣,原著就是把她描寫的嬌美婀娜啊。
怎麼如此接地氣的睡衣,每次卻看得賀衍都嗓子灼燥,他閉上眼肅清思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