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愣住,不是說是個老丈嗎?
“然後呢?不止你一人來的吧?”
“對!”陳萬刁著餅指了指身後的茶攤,一個老丈朝好安微微欠了欠身。
好安也行禮回敬。
陳萬:“我阿公也來了!”
“是來商討船坊投資的事情?”好安問道。
“對,我們商量過了,在一眾投資人裡選擇了你!”
陳萬活學活用,投資一詞已經融會貫通。
好安正要請陳萬和陳阿公去好記詳談,忽然一個面板黝黑的漢子跑到陳阿公身邊。
“那位是?”好安問道。
陳衛:“那是我們家的船工陳大。”
出門在外帶些隨從理解。陳阿公那一桌的其他個幾人估計也是陳家隨從。
陳大不知和陳阿公說了什麼,便扶著他起身,然後……
然後,陳阿公身後烏泱泱的一群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
好安呆住。
她說今天人怎麼這麼多,感情是陳家人佔了半壁江山。
這一群,百十號人,只多不少。
“那些是我家的工匠和船工。”陳萬吸溜了一口稀粥,接著說道:“你上次說的可持續發展我想過了,太有道理!”
“所以,你們搬家了?”好安不可置通道。
“不算不算。”陳阿公拄著木棍走上前道:“祖上之地怎會輕易搬遷。”
陳衛立馬跟著點點頭:“平陵也有港口,又在中間,不論北上還是南下都很方便。我們就在城外租了個莊子準備在平陵可持續發展,就像你說的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我們也不能守著一個港口。”
“你們是坐船來的?”好安問道。
“我們開自己的船來的。”陳衛回答。
“樾州到平陵能通船了?”好安面露驚喜。
陳衛:“當然沒有。但朝廷的兵馬不是到了嘛,疏通疏通偶爾還是能過來的。”
好安:“這麼說樾州戰況好轉了?”
陳萬連忙搖了搖頭,嘆氣道:“輸多勝少。”
這種情況下陳家還能過來來怕是疏通的代價不小。
“那你們的船呢?可以直接停平陵的碼頭?”好安問道。
大晏雖然允許私人造船,但造出的船能不能下水出航是受到市舶司的管理和監督的。
只有拿到市舶司發放的公憑才能合法的進行海上貿易。
“這就不勞好小娘子費心,陳家在海上討生數十年,公憑自然不成問題。”陳阿公說道。
好安點點頭,既然航行沒有問題,陳家來平陵對她有利無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