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酒兌在一起,誰喝不暈。
“把他扛屋裡去吧。”好安說道:“這麼大一個人趴這有點礙事。”
“事!”
謝宗林還沒起身,王寧“噌”一下彈了起來。
“我有事!”
說著,王寧把手伸進懷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封信,一邊把拿信的那隻手杵到謝宗林眼前,一邊看向好安道:“嘻嘻。我哥的信,但不是給你。”
謝宗林:“我的?”
“對啊,專門這給你的。”王寧笑了笑,然後毫無預兆地栽了下去。
“你倆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都發展成筆友了?”好安震驚。
這個年代過完元宵才算過完年,她沒記錯的話王宣上次來好記躲雨之後沒兩天就被召回京了,年都沒過完。他和謝宗林總共都沒說過幾句話吧。
謝宗林也一臉懵,他和王宣絕對算不上是能寫信的關系。
“快開啟看看!”好安說道。
二人沒一個留意王寧腦門上粘了魚刺。
好安見謝宗林臉色逐漸嚴肅,連忙問道:“寫的什麼。”
“哦。”謝宗林收起信,故作輕松道:“他說朝廷已經決定要派兵剿匪了。”
“樾州的水匪?!”好安眉毛一挑。
謝宗林:“對,但有些事還沒定所以現在沒對外公佈,不過估計也快了。”
剿水匪,好安眼珠轉了轉,連忙放下筷子飯也顧不上吃了,回屋拿出一個盒子。
碗碟茶盞都被推到一邊,盒子放c位。
然後,好安開始數錢。
“這是要幹什麼?”謝宗林不解。
好安低頭道:“我在樾州認識了一個造船的。
一張、兩張、三張……
他們船坊正缺錢,
十四、十五、十六……
我要入股!”
大半年下來,好安也攢了不少錢,一半都是辣椒作坊的分紅。
“這不是準備買鋪子的錢嗎?”謝宗林說道。
“鋪子什麼時候都能買。但這個機會錯過就不在。”好安掏出筆,一邊寫信,一邊說道:“他那個船坊實力和口碑都不錯,只不過是因為水匪的問題丟貨賠了不少錢,後面又沒有新單子補上,錢周轉不開。要是等剿匪的訊息傳過去肯定有很多人想投。我現在就是要利用這個資訊差,趕緊入股。”
銀票已經被分成兩摞,一摞多,一摞少。顯而易見多的是要花出去的。
“後面糖坊還有花錢的地方怎麼辦。”謝宗林問道。
好安停下筆,視線轉向已經睡著的王寧,開口說道:“我手裡還有不少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