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但管用。
誰家點心鋪子能不用糖呢。
張叔的事情都被襯託的不那麼嚴重了,已經知道是誰了,還在眼皮子底下,先放放。
姓唐。
好安想起,她平日買糖的鋪子門口確實掛了一個唐字。
這些事她一個外來人還真不清楚。
“去看看。”
好安脫下圍裙,隨便去了一家賣糖的鋪子。
不得不說,大戶人家效率就是高。
好安這張臉像是已經被科普過,她一連去了幾家,家家看到她都揮手不賣。
“動作還真快。”好安氣鼓鼓的回到鋪子裡,想砸了老鋪的心都有。
“我們可以讓其他人幫忙買。”謝宗林安慰道。
好安搖搖頭:“臨時這樣可以,但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要不從萬和縣買吧,一天時間不算遠。”
“不行。萬和縣的糖本來就比平陵城貴。再加上車馬費,成本就上去了。如果我們漲價,無緣無故的漲價顧客是不會接受的,甚至會流失一部分顧客。不漲價的話利潤就少了。都不是長久之計。”
好安擰眉半晌,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拿來紙筆,一邊寫信,一邊說道:“糖的問題還是要用糖來解決,有些事可以交給好家村的人做。”
好安寫了兩封信。
一封寫給去了的北方的田桂。
今年四月,田桂聽說北邊發現一種能長三四百斤的豬,便麻溜北上了。她寫信給田桂希望她能留意一種叫甜菜,像蘿蔔一樣埋在地裡的植物。
一封寫給村長。
問他願不願意帶著村民搏一回。
第一封靜候佳音,第二份應該很快就有來信。好安估計這件事自己要親自回去一趟,可在此之前還是要把張叔這個隱患除了。
她都給了這麼長時間,還在那狗戴帽子裝好人呢。
一直憋到晚上吃飯。
好安坐在院子裡,謝宗林站在身後,張叔一家三口,兩大夾一小的跪在地上。
“張叔,一晚上都沒想好?”好安看著他們仨的賣身契問道。
“小的不知道東家說什麼?”張叔揚起與往日分毫不差的笑容,憨厚、質樸。
不知情的人保準一騙一個準。
“這個月十三號傍晚,你去哪了?”好安身體前傾,胳膊肘抵著膝蓋。
話音一落,張叔臉上的笑容僵住,瞳孔微縮,身體隨即抖了起來。
同時開始抖的還有旁邊兩人。
呵,看來這兩貨也知道,全家合謀啊。
“東家你聽我解釋!”一低一抬間,張叔眼睛已經紅了。
“不聽。”好安果斷道。
你讓我聽我就聽,誰才是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