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不耐煩,但臉上還是保持沉靜:“我已經賠過了。打完後我深刻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內心充滿懺悔,立馬就把他送去醫館了。”
吳達:“她瞎說。他們把我打暈後直接仍在大街上,是我自己爬回家的!”
“哦?你下巴難受嗎?”好安忽然問道。
“不啊。”吳達摸了摸下顎,一時不解。
“哦,那沒問題了。你怎麼證明是我直接把你仍街上了?”
“我要什麼證明?我自己的事我不知道嗎?”
好安點點頭,說道:“意思是你沒有證人?”
“當然有。”吳達昂頭道:“收金水的老駝背可以給我作證,是他看到我躺在地上把我扶起來的。”
“巧了,我也有。”好安看向縣令,道:“濟善堂的三位大夫,兩個學徒都是我的證人。”
吳達有些不可思議,像是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
縣令依照流程把雙方的證人都喚到。
時間不久,濟善堂的大夫對吳達印象清晰。
“那天他醉暈了,身上有幾處外傷,不嚴重,我給他上完藥回頭他就不見了。”
老駝背:“我那天看他在路邊,我就把他搖醒了,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也得賠錢!”吳達不服,捂著身上道:“我就是因為被你們打,這幾天都沒力氣,還刮到手了,幾天不能幹活。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這樣。你要賠我藥錢和這幾天工錢。”
“不應該啊。”濟善堂來的大夫在縣裡頗有名望,立刻湊上前去,要扒開他的衣服看看,被吳達躲開。
“可以,但我們算互毆。我們兩個人也受傷了,他還砸了我一櫃子的點心,他賠我的,我就賠他的。”
“她先賠,我傷的重。”
“他先賠,他先動手的”
“夠了。”縣令不耐煩:“還有一人怎麼沒來?”
“來了來了。”兩個衙役扛著一個擔架來了。
之間謝宗林躺在擔架上綁得嚴嚴實實,像個木乃伊,只有眼睛露出一條縫。好安見了都大吃一驚。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道:“因為前幾天互毆,這幾天他都沒力氣,幹活的時候受傷了,幾天不能幹活。要不是因為你,他才不會這樣。你要賠藥錢和這幾天工錢。”
濟善堂的大夫:“我來看看。”
好安暗戳戳上前攔住。
“賠啊。”
謝宗林這傷看著比吳達重多了。吳達面露慍色,只恨自己自己的傷口劃得太小。
縣令:“現在雙方都在,是要本官判還是你們協商?”
“協商!”吳達連忙說道。
好安不想讓謝宗林在衙門上久留,便點頭同意準備撤了。
吳月她爹卻忽然站了出來,說道:“別走,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