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
“採花賊什麼時候殺人了?”
“老花是男的呀,都五六十了吧。”
“那採花賊原本進的是老花閨女房間,她閨女沒睡死就呼救,老花為救他閨女被採花賊給打死了。”
“可惜了。那這幾天怎麼沒聽見吹喪的?”
“去衙門提供完線索就拉回老家了。”
……
他們口中的老花好安也認識,在城門口賣烙餅。好安以前擺攤的時候經常去他攤子上買烙餅當午飯。他烙的餅又大又厚實,一塊能扛一天。
經常買餅的人都知道他有個閨女年紀不大,十一二歲。老來得女,老花歡喜的不行。
忽然有個認識的人死了,好安心裡沉沉的。
牛車晃晃悠悠的到家,好安繫好車後回屋拿了幾個銀錠子直奔鐵匠鋪。
“宋師傅我打五把匕首。”
“要哪種的?”
“要快的,一刀能把人捅了窟窿的那種。”
“哈哈。能不能把人捅個窟窿得看你力氣。”
“反正就要最好的,防身用,急用。”
“那就這種。”宋師傅說道:“鋒利還輕便。剛好有五把,開個鋒就行。”
“行,多少錢?”好安問道。
“五把二十五兩。”
好安開啟荷包,她從家裡拿了二十兩,荷包裡原本有二兩,還差三兩。
“我還差一點,我現在就回去取。”說完好安要往家裡沖。
“外面下雨呢,你下次帶給我就行。”宋師傅連忙喊道。
“謝宋師傅。這個最快能多久?”
“明天。”
“好,謝宋師傅。”
好安迎著雨往家裡跑,忽然拐角處行來一輛馬車,好安為了避讓,一腳踩進一個大水窪,撩起一頓巨大的水花。
“誰家小娘子下雨天不打傘的在雨裡跑,也不知道找個地方等雨停。衣服都濕了,成何體統。”車裡的一位年長的婦人,皺眉道。
秋風忽起,捲起車簾。車裡的男子順勢看去,只見蕭瑟陰沉的街道上,一個模糊的背影在逆風奔跑,每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水花。雨密而急,看不清具體的人,只能看見一根桔紅的發帶在雨裡一飄一晃。
她好像在專找水窪踩。男子看了一會忽然笑了,直到背影拐彎不見,他臉上的笑意也沒消失。
“你笑什麼?”年長的婦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