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你受傷啦。”好安說道,隨即一邊在謝宗林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一邊上下打量著周大。
周大被好安毫無感情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她好像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物品。一股沒來由的不安在心底蔓開
好安和謝宗林說完,便蹲到周大身前。
她舉起砍刀,吹了吹,顯擺道:“看,吹毛立斷,好刀呦。”
“你要幹嘛?”周大躺在地上,身子往後縮了縮,說道:“我就算偷了你東西,你也不能殺我。殺人斬刑。”
“我知道。”好安臉上笑了笑,手裡卻拿了塊磨刀石,把刀在上面蕩了蕩。
“你一個大老闆,沒必要為我這種小人豁出性命。”周大嚥了咽口水,聲音顫抖。
“放寬心,不殺你。”好安把周大拽正,和聲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好記老闆,除了會做點心,還會譙豬。”
“譙豬是什麼?”周大不想問,但看見好安那對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自己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剛好,謝宗林端著一盆熱水和一把小刀推門進來。
“譙豬就是在他們的子孫袋上那麼輕輕一劃……”
好安邊說邊演示。
“我聽說你原本小有家資,後來總是尋花問柳,沒幾年就把家底敗光了。可惜你命好碰到了我。我這一刀下去,保你以後看見女人就躲遠遠的,不想這不想那,絕對省錢……”
“你這是故意傷害,要杖刑的。”周大嘴硬道:“你一個小娘子抗不過幾下。”
這些律例記得倒是不錯。
“只要你不死,五十兩可贖。”謝宗林忽然插話道。
“不錯,背書有效果。”好安忍不住誇了一句。
謝宗林耳朵“唰”一下紅了,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
好安擦刀的手忽然停下,接著莫名其妙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是有什麼東西漏了嘛?”謝宗林問道。
“不。”好安看了一眼周大,說道:“我在幫他省錢,我好善良。”
他這人命關天,他倆在調情?他是碰到了兩個瘋子吧!周大的心髒在胸腔裡嘭嘭狂跳。早知道好記的老闆是這樣,他死都不接這單子。他家可是三代單傳,他還沒兒子。
“你說用這把大刀,還是用這把小刀。”好安和謝宗林商量起來。
“還是這把大的吧,給周大用豬的不是看不起他嗎?”
“可這大的割出來的傷口也大呀,萬一邪氣入體,眼一睜一閉一輩子就過去了呀。”
“沒事,豬都能挺過三四天,他這麼大一個人至少挺十天。十天一過就沒有保辜了,是死是活和我們無關。”
“你說得對。”好安轉身對周大道:“那就用這個吧,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說完便指揮謝宗林給周大脫.褲子。
周大渾身顫抖,這兩個人比他還懂法,看來自己今晚要麼子孫袋留下,要麼小命留下。
謝宗林的手剛碰到周大的褲腰,便見周大發出殺豬般叫聲,“別碰我!”
“沒事,她有經驗,很快的。”謝宗林勸道。
“你們不就是想知道誰找我來的嗎?我說,但你們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