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宗林眼神開始閃躲,他不肯說,但最終沒架住好安追問,支支吾吾道:“在你大伯家找到的。”
“呵,”好安冷哼一聲:“我就知道和那一家脫不了幹系。”
“你不生氣?不會覺得我手腳不幹淨?”謝宗林面露不安。
“這個,做人嘛,確實不能做樑上君子。”好安裝模作樣子的咳了兩聲,安慰道:“但拿回自家的東西怎麼能叫偷呢!是他們不義在先,我們只是物歸原主。”
“明天給你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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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房契,好安第二日便請人寫了訴狀,告到了衙門。
這種條理清晰、證據十足的案子判的極快,從好安進衙門,衙門押來王翠花她弟王有財,到王有財進牢房,前前後後不過半個時辰,一點都沒耽擱好安中午的生意。
說來也巧,今就王有財一人在店裡,好安賣完東西回家的時候,王翠花還什麼反應都沒有呢。
說加菜就加菜,好安今特意給謝宗林在酒樓裡定了兩葷一素。
“昕昕,你把晚飯送去。讓他吃完就來。”
好安估摸著不是今晚就是明晚,有場硬仗要打。
但再打也不能耽擱她賺錢。等謝宗林一到,他們就開工,忙完了,她就可以消停等著人上門了。
酉時一過,日入山,鳥歸林。
王有財她娘沒等到王有財,便從隔壁王家村跑來找王翠花。
“你弟今怎麼還沒回來,要不你去縣裡看看?”
“這個時候沒回來,說不定在縣裡住下了。他以前又不是沒住過。”
“以前不回來都會帶話給家裡,可今什麼信都沒有。”
“做買賣要應酬,說不定是喝多了,忘了。”
老太太想了想還真有可能,他兒子就好這口,兩口黃酒下肚,什麼事都能忘了。平日裡有媳婦在旁邊能照顧著,能傳信回來,今碰巧他媳婦有事沒去鋪子裡,他怕是早不知在什麼地方喝暈了過去。
“那這更要去找呀,萬一他半夜想喝口水怎麼辦?”
“他這麼大人了,有手有腳的倒口水喝沒問題。明早醒了,自然就回來了”王翠花滿不在乎道。
“不行,都說了沒人照顧。”老太太不同意。
天早就黑了,王翠花不想動彈,頭一撇說道:“反正我不去。你想找讓他媳婦找去。”
“不行!”
她兒子愛往什麼地方鑽,愛在什麼地方喝酒,老太太可太清楚了。萬一被他媳婦發現了不得鬧翻天。
“這不行,那不行。”王翠花不耐煩道:“我看是和兒子兒媳婦有關的都不行,只有閨女行是吧。”
“沒,娘不是這個意思。”老太太連忙安撫道:“你弟媳婦不喜歡你弟喝酒,娘是怕她鬧,家裡不得安生。”
“不就是喝個酒嗎?能出什麼事!做買賣的誰不喝上三兩杯,人家是抬舉你才給你酒喝,看不上你的屁都沒有。”王翠花面露不滿,這個弟媳小氣吧啦的喝口酒也管。
“對對付,閨女說得都對。可也不能對你弟不管不問呀。”老太太見王翠花發火也不敢硬要她去。
“誰對她不管不問了?我要是不管不問他哪來的鋪子開店。”說到這個王翠花就硬氣了。
因這個鋪子,現在全家都聽她的。
“你隨他喝去,讓他難受幾回,知道難受了,下次不就注意了嗎?”
“好像也是哦。”老太太面露猶豫,“那你弟媳那邊……”
“就說歇在我家了。”王翠花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