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我像傻子嗎?”好安抬頭看田桂的反應,卻見田桂神色糾結道:“不好說,主要我也沒見過真傻子。”
好安嘆了口氣,說道:“真親兄妹。”
好安喝完最後一口粥,擦了擦嘴開始準備進山的東西。
她原本就打算今天出去逛逛,正好田桂約她,路上還能問點事情,多瞭解瞭解這個世界。
既然這個家給了她第二次的生命,她就要擔起該擔的責任,至少得把自己和好昕養好。
好安把好昕送到村裡的學堂便和田桂往山裡走。
“我娘說很久很久以前好家的祖先是逃難到這裡的,覺得這裡風水好,便在這定居,把村子命名為好村。”田桂指著好安家後面的山說道:“你看那就是好山,那條河就是好水,祖先希望好山好水能保佑好村如山水般生生不息……”
因為村裡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田桂擔心好安真失憶了,但又不好意思說,便一邊走,一邊熱心為她講解:“今天我們們要去的山頭就是離你家最近的山頭,也是好山最平緩的一部分。”
好安很樂意聽田桂講這些,雖然二人出發點不同。
現在正是夏季,山上山下,層層鬱郁,有黃的花,紅的果,五彩繽紛。
田桂眼尖,一眼就瞅到一片泡兒,高呼著沖了過去,好安則慢慢地跟在後面。
田桂半路急剎回頭問道:“安安,你還記得泡兒是什麼不?”不等好安開口就自問自答:“你應該認識,村裡人說你記得吃的。”
她是記得吃飯,不是記得吃的!
好安無力解釋,反正摘果子,看一眼就能認識。
等好安走到田桂身邊,田桂已經摘了一捧。
小球,紅果。
這不覆盆子嘛,好安開始採摘。
剛摘了兩三個,便聽田桂驚呼道:“好安你在幹嘛?”
“摘果子啊?”好安不明所以地轉頭說道。
“你摘的是蛇泡,苦的吃完拉肚子。這個才是泡兒。”田桂說著扔掉好安手裡的紅果,塞了一把自己剛摘的,不確定地問道:“你不會真的成傻子了吧。”
“沒有!”好安立刻否認。
田桂狐疑地看向好安,不說話。
沉默是最好的質疑。
好安剛要解釋,便聽見田桂說道:“好啦,我相信你不是傻子。”臉上卻是一副就算你是傻子我也不會嫌棄你的神情,“我們繼續摘泡兒果吧。來,我教你。”
好安深吸了一口氣,隨她吧,時間長了大夥自然就知道她不是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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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這不是好安嗎?”
好安剛學會區分蛇泡和泡兒,遠處就走來兩個穿裙披紗的姑娘。
一個搖著扇,一個挎著籃。
好安看到她們兩人臉上不屑的神情不禁眉頭輕挑,這倆人看著和她關系就不好。
“前邊你大伯的,後面邊你二伯的。都喜歡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田桂飛速在好安耳邊說道:“和你關系都不好”
好安冷笑一聲:“看出來了。”
原主大伯一家可以說是沒一個好東西。對她家的東西是天天惦記,月月上門,明裡要,暗裡偷。
二伯一家則是一群唯他大哥馬首是瞻的無腦憨皮。
“田桂兒,你怎麼還敢和這種人一起玩,也不拍被剋死。”搖扇子的姑娘捏著把繡花團扇擋在面前,看見好安像是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副嫌棄的模樣。
“我和誰玩關你什麼事。還有我叫田桂,沒有兒。這麼大人了還學小孩子講話,舌頭捋不直嗎?”田桂翻了個白眼,轉身對好安說道:“別理她,她就是嫉妒你。”
“我嫉妒她?”扇子姑娘切了一聲,輕蔑道:“她有什麼讓我嫉妒的,嫉妒她會剋死人嗎。”說完和提著籃子的姑娘誇張地笑起來。
“什麼剋死?”好安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