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啪”一聲,鞋子正中腦門,她也一頭栽了。
再醒來時,屋外已經沒有吵鬧聲,她又在床上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無礙。”
說話的老頭滿頭白發,一邊笑呵呵地點頭,一邊抬手直沖她臉來。好安這時才發現自己頭上臉上身上紮滿了針。
被一隻鞋砸到這麼嚴重嗎?
好安看著老頭在她頭上又紮了幾針,再結合這老頭的穿著打扮,窄袖短褐,白發高束,怎麼跟古人一樣。再結合這的環境……
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不會穿越了吧?
不可能,這一定是做夢,她剛拿到世界蛋糕大賽的金獎,她獎金還沒領,她還沒享受花獎金帶來的快樂,她還沒……所以這一定是做夢。
好安果斷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你在幹什麼?”老頭驚呼道,連忙按住她的手。
疼,看來真的是自己的肉,看來她真的穿越了?
“打蟲子。”好安心如死灰,聲音有氣無力。
老頭不確定地看了看好安又看了看四周,嚴肅道:“以後有蟲子就找人幫你打,萬萬不可像剛剛那樣。你傷到了頭,需要靜養。”
說完,門口進來一婦人,端著碗黑乎乎的東西,身後還跟著個身披麻衣,頭戴白巾的小男孩。
“安安醒啦,藥剛熬好,趁熱喝點。”說著婦人扶起好安,往她身後塞了兩個枕頭。
“慢慢喝,小心燙。”婦人柔聲提醒。
是叫她嗎?
好安揉了揉腦袋,不安地問道:“你們是?”
話音剛落,屋子裡的人都一愣,剛準備走人的老頭趕緊放下東西,坐回床邊重新把脈。
婦人緊跟著問道:“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好安猶豫地搖了搖頭。現在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保持警惕比較好。
“那我,有印象不?”婦人拍了拍自己,又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怎麼暈的嘛?”
好安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壞了,應該是磕到頭了。”婦人急得像熱鍋上螞蟻:“這可咋辦哦。”
剛說完,婦人突然看見站在床尾的小男孩,立刻指著說道:“他你還記得不?你弟弟好昕。”
她順著婦人的手指看去,只見床尾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手緊緊地拽著帷幔,只露出半個身子,水汪汪的大眼裡滿是不安。
好安繼續搖了搖頭。
小男孩像是懂了什麼,粉嫩的小嘴越撅越高,撅倒最高就哇的一聲哭出來。
“姐姐不要我了。”
婦人見狀,暗道不好,想抱起來哄,可小男孩死死拽著床帷不鬆手。拉扯間,兩人一不小心扯落了床帷,擋住了老頭的視線。老頭眼前一花,按岔了地方,好安疼得直哆嗦。
屋裡頓時亂成一鍋粥。
老頭氣憤的從床帷中抽出身來,大吼一聲:“都別動。”說著自己動手收了床帷塞到一角,又轉身對小男孩說道:“別哭,你姐沒有不要你。”
“對對對。”好安連忙起身附和,小孩子哭聲的殺傷力實在太強了,吵得她頭疼,先哄再說。
老頭見她起身連忙把她按下去:“你也別動,給我躺下。”
“頭還疼嗎?”老頭皺著眉問道
“有點。”好安指了指後腦勺:“這裡,一碰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