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會陳江樹的心裡莫名被一陣慌張給籠罩,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的抽痛,而這種情緒是陳江樹從來都未有過的,即便是當年自己還小,面對爹孃的相繼離世也都沒有過這樣的情緒,而這種波動好像除了難過還有一種他道不明的東西。
雖然陳江樹他還沒想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手下的速度永遠是比腦子轉的快,在腦子還沒轉過來的時候,他就跑著追上了舒棠,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手上的觸感細膩柔軟,讓他産生出一種還想要再捏捏的沖動。
當意識到這樣的觸感是他作為男人沒有的之後,陳江樹好像一下子醍醐灌頂了,之前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事情現在也有了頭緒。
“糖糖別走好嗎?”陳江樹低下腦袋,用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深深的望著舒棠,低沉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要把人給吸進去的磁性。
被這樣望著的舒棠先是失神了片刻,然後就立馬就反應過來,於是她聲音有些諷刺的說:“我們兩之間的關繫好像還沒有到這個程度吧?”
看著那雙以往見到自己都是滿帶笑意的眼睛現在卻沒有任何的情緒,陳江樹的心裡有些堵得慌。
再加上感受著自己攥緊的手不斷地在掙紮,他頓時什麼都沒想了,直接抱住前面的舒棠,腦袋窩在舒棠的肩上,聲音悶悶的說:“糖糖我……喜歡你,你可以不走嗎?”
聽到背後傳來悶悶的聲音,舒棠有些驚訝,其實她並沒有想過男主會這麼快喜歡上自己,剛才自己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著下劑猛藥,刺激一下而已。
畢竟像陳江樹這樣反應遲鈍的人,如果不下點猛藥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怕是等熬成黃臉婆了,他都不一定會喜歡上自己。
對於舒棠來說,其實在知道這個世界的劇情之後,她就把陳江樹當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了,而所有物自然是得全身心都屬於自己的。
而心裡雖然很驚訝,但舒棠的面上還是很冷靜的說:“是嗎?我們相處了這麼久,我好像並沒有感受出來,你沒必要騙我。”
在聽到舒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陳江樹著急的想要解釋,但舒棠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繼續說:“要是你真的喜歡我的話,就不會這麼小氣,而是會很樂意給自己喜歡的人花錢。而且你平時還總兇我,對我一點都不好,要是這是喜歡的話,傻子都不會信!”
對於舒棠說的這些話,陳江樹覺得有些冤枉。
他承認自己在花錢上沒有那麼大方,可能在舒棠的眼裡就是摳門,但這也就算了。
可是對她兇的這件事情上,陳江樹可不承認,要知道他對舒棠說話的語氣那可是比對自己親爹親娘都要好的多,就差沒把她給供起來了。
飯是自己做,家務也是自己幹,就連舒棠的外衣那些但凡是自己能洗的都幫她洗了,所以說自己真的沒有對她不好。
陳江樹的心裡對於舒棠剛才說的那些幾乎都不認同,他想要反駁,但依舊是什麼都沒有說。
畢竟陳江樹雖然是沒處過物件,可知道的還是不少,知道現在女人生氣的時候,自己最好是不要頂嘴,得順著她們來。
於是即便是他心裡想了什麼,但表面上還是一副知錯能改的樣子,乖乖的說:“那我知道錯了,糖糖你能不能原諒我,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
聽著這些話,再加上看到陳江樹那個乖巧聽話的樣子,不得不說的是這讓舒棠的大女子心靈得到了很好的滿足,於是她的臉上露出了片刻滿意的表情,但很快的就收了回去。
可舒棠臉上的那些表情,沒有一點能夠瞞過一直在關注她的陳江樹,而陳江樹知道舒棠的氣估計消了不少了,於是之前高高提起的心這會終於是落地了不少。
後來陳江樹好聲好氣、割地賠款的哄了舒棠好一段時間,終於把舒棠剛才心裡升起的那股子氣給滅了。可雖然兩人之間的誤會是解除了,但剛才那些被舒棠整理好的衣物行李什麼的這會還在外面呢。
現在翻身做主人的舒棠就開始爬到陳江樹的頭頂,指揮起他做事了:“你把那個外衣放在那裡,那個包包放在……”
因為有了剛才那麼一出,再加上舒棠本身也不是什麼很害羞的人,所以她直接將自己所有的衣物和雜七雜八的都交給陳江樹來幫自己處理了,而她只負責指揮。
而當陳江樹手裡拿著一塊相較於其他衣物都要輕薄很多的東西時,他的臉頓時就染上了緋色,他總覺得自己手裡的這個東西變得炙手了起來,感覺扔哪都不太適合。
最後心裡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掙紮,還是擔心自己要是隨便放的話,舒棠會找不到東西,於是陳江樹開口了:“糖糖你看這個放哪裡?”
在說這話的時候,陳江樹沒有把東西給舉起來,所以當時隔得有點遠的舒棠並沒有看清他的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於是舒棠就讓陳江樹把東西給舉起來。
而在聽了舒棠的話之後,陳江樹原本就不太正常的臉色就變的更紅了,但他還是聽話的舉了舉自己手裡的布料。
看到陳江樹手裡的東西之後,舒棠“噢”了一聲,然後就給他說了個位置,轉身繼續做自己手下的事情。
在見到舒棠那麼淡定的樣子之後,陳江樹的心裡有點別扭,但又說不出來,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