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在做什麼?”
“唔?”虞知鳶轉回視線,看見的便是姜辭臉上那一副不虞的神色,眨了眨眼,無辜道:“我什麼都沒做啊。”
姜辭眉頭蹙起,驀地往前探過身子,隔著桌案輕輕掐住了她的下頜:“……不許對別人笑。”
虞知鳶面色古怪,盯著他看了看。
他在出屋前就用法術改變了自己的眸色,但此時,那深邃漆黑到像是浸了墨的眸底,竟又隱隱透出一絲血色來。
這難道是……吃醋了?
虞知鳶朝他眨了眨眼,笑吟吟地:“那我以後就只能對著你笑了嗎?”
姜辭的指尖摁在她的唇角,用力撚了撚,說:“是。”
竟承認得如此理所當然。
虞知鳶難得卡了下殼,忍不住嘟囔道:“你怎麼這樣霸道?”
姜辭聽出她語氣隱有不滿之意,頓了頓,還是說道:“魔生性善妒,狹隘強勢,最喜佔有。”
他聲音沉沉的:“阿鳶,你答應過的,以後只愛我一個。”
虞知鳶又卡了殼。
笑笑而已,怎麼就扯上愛不愛的了?
況且,她記得很清楚,她根本沒答應過!
呵,男人,果真是自說自話,自私霸道又小氣的物種!
二人僵持片刻,半晌,還是虞知鳶敗下陣來。
“我不笑就是了。”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坐回去,“我餓了,要吃東西了。”
“還有,不要在外人面前隨便就說自己是魔。”這句話是虞知鳶傳音給他的。
姜辭喉結滾了滾,“那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沒頭沒腦的。
虞知鳶盯著他的神情探究片刻,遲疑道:“是……夫君?”
姜辭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點笑容來,他應了聲:“嗯。”這才收回手坐回去。
上菜的小二已經站在旁邊有一會兒了,見狀立刻十分有眼色地喊了聲:“二位客官,菜來了。”
他將託盤裡的幾個小菜放到桌案上,又將幾道菜都各自介紹了一遍,說到擺在桌案最當中的那條魚時,還特地強調道:“這是咱們南泗城最有特色的河羅魚,一首十身,瞧著雖然怪異,味道卻是頂頂鮮美的。”
虞知鳶早早就瞧見了這魚,心裡還在想這魚怎麼跟基因變異了似的,聽了小二的話,眼睛往姜辭臉上瞥了下,夾起一塊魚肉便往他唇邊塞去,道:“姜……夫君先嘗。”
姜辭啟唇咬住了那魚。
他細細咀嚼,嚥下。
覺得小二口中所說的鮮美味道裡,似乎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甜。
“好吃嗎?”
“嗯。”
“那夫君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