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頭這麼多書,也不知究竟是哪一冊才是,這得找到什麼時候去。
她抿抿唇,道:“淩雲宗這藏書閣裡的修真功法應是修真界內最多的了,我聽說這第五層裡有不少古籍秘法,說不定就有能解決你靈脈問題的法子呢。”
姜辭:“其實我的靈脈治與不治都無妨,師姐不必為此操心。”
“那怎麼能行!”虞知鳶十分不滿意她這樣消極,好像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你將來可是要成為修真界最厲害的修士拯救世界的,靈脈必須治好。”
姜辭盯了她片刻,“是嗎?”
她不只一次說過他將來會變得很厲害,語氣也始終如在問心陣中時一般天真爛漫,可他是真不知道他哪裡表現出來得像她嘴裡的樣子,以至於讓她對他産生了這樣的誤解。
虞知鳶連連點頭:“當然是了。”
姜辭沉默了下,微微躬身,指尖點住她的額頭,強制停下了她點頭的動作。
“我想你可能沒弄清楚,我並不會做什麼救世主,我要做的,是——”
他的話沒能夠說完,懷中忽然鼓了鼓。
一截毛絨絨的尾巴悄無聲息地纏上了虞知鳶的指尖,尾尖也輕輕地掃過她的掌心。
虞知鳶才因為姜辭的言行僵了下,此時回過神來,一垂眸,果然看見了從姜辭懷中探出來的小腦袋。
兩只圓溜溜的眼睛瞧住了她,正作勢要跳到她身上來。
但一隻手更快地拎住了它後脖子的皮,將它團吧團吧又塞回了自己懷中。
虞知鳶忍不住皺眉:“你輕點呀,別把毛團子弄疼了。”
姜辭淡聲:“它不怕疼。”
虞知鳶有些無語。
不怕疼跟不疼是兩碼事好嗎?
她一瞧姜辭這樣子就知道她顯然是對養靈寵沒什麼耐心,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把毛團子帶在自己身邊。好幾回毛團子晚上溜到她房間,都被姜辭給逮了回去。
虞知鳶心中暗暗嘆氣:早知道,她就不告訴姜辭毛團子的存在了。
毛團子這麼可愛,卻要整日對著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人,實在是可憐。
看著毛團子那看向她的委屈巴巴的眼神,她又一次試探道:“要不然,毛團子還是跟著我吧?”
姜辭轉身,只留給虞知鳶一個纖合有度的背影:“不必。”
大抵是高傲的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有不擅長的事吧。但誰叫姜辭是女主呢,能夠跟在女主身邊,對毛團子來說也是好的啊,也只能委屈它一下了。
“那好罷。”虞知鳶鼓了鼓腮幫子:“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將來要做什麼?”
姜辭的腳步幾不可察地一頓,而後又若無其事一般往前走去。
“沒什麼,將來你就知道了。”
而在虞知鳶沒有看到的地方,毛團子抬起爪子,在姜辭抓著它的那隻手上狠狠撓了一道。
血頃刻便湧了出來。
姜辭不甚在意,只微微垂下眸去,毛團子立刻一撅屁股,老老實實鑽了回去。
姜辭也懶得管它,只用另一隻手抹去了冒出來的血珠。
手背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很快就和原來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