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回頭望去,頓時心頭涼了半截。
來者看上去氣勢非凡,且人數眾多,不要說現在了,就是他們一行人全盛的時候,恐怕都敵不過,更何況他們現在死的死,傷的傷。
尤其是剛才石頭飛射,將機弩手擊成重傷的那一幕,更是令他心頭震顫,相隔數百米的距離,還能有這樣的爆發力,這無疑是凝氣境修士才能夠擁有的手段了。
思慮至此,血狼更是內心恐懼,他們一夥人雖然都是亡命徒,但那都是有希望的情況下才會拼命搏殺,而那一行人中居然有一個凝氣境修士,這已經不是單靠拼殺能夠解決的。
煉體武者面對凝氣境修士,幾乎完全處於被碾壓的狀態,單憑那一人,便可能令他們傭兵團全軍覆沒,更何況對方的人數還比他們多,且個個氣息不弱。
那群人緩緩而來,步伐整齊極有規律,漸漸散開將湖邊岸畔的所有人包圍住。
隱隱以其中一人為首,那人同樣面蒙黑布,但是眉庭開闊,眼神中透出的光芒更是宛如實質一般,讓人打從心底發顫。
他緩緩走到血狼的面前,冷冷注視著後者,道:“我要的人,你也敢動?”聲音雖然不高,但卻異常犀利,令人耳膜震痛。
血狼倒地重傷不起,面色空白的可怕,可他此時似乎忘了體內五臟撕裂般的痛苦,目光中帶著無限的恐懼。
如果說他之前還帶著一絲僥倖,那現在這絲僥倖已經被完全打破,面前的這個蒙面人單是這可怕的眼神,便已經將他所有的心理防禦擊破,此人必是凝氣境修士無疑。
“這位大人,都是我們狗眼無珠,得罪錯了那位公子!”
血狼強忍著身軀內的疼痛,彎曲身體呈跪伏姿態,卑微地說道:“還請給我們一次機會,饒我們一命,就算為奴也在所不惜!”
血狼恭敬地低著頭,曾幾何時也有人像他現在這般,跪著求他饒命,沒想到今日居然輪到了他自己這樣做了。雖然這樣做很屈辱,但是為了活命只能如此,面對凝氣境的強者,已然死傷慘重的他們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錯!”
蒙面男子語氣譏諷,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得罪了那小子可以,甚至將他殺了也行,但你錯就錯在挑錯了時候,不該在今天動手,而又讓我們遇見!”
血狼滿眼疑惑,有些弄不清楚蒙面男子的意思,難道此人不是那少年的救援?
他有心想要細問,然而蒙面男子眼中卻精芒一閃,手掌朝著他的脖頸間虛斬一下,無形的波動散出,劃過血狼的脖頸。
血狼腦海中還有意識,他感覺自己的頭顱似乎墜地,無頭屍體噴出漫天的鮮血。
“將不相干的人,都給殺了!”
看著血狼的屍體,蒙面男子似乎感覺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下一刻間忽然大喝道。
聽到命令的一眾蒙面人,始終陰沉的雙眼中驀然殺意一閃,撲向血狼傭兵團的冒險者們。
可是除了仍舊站立的壯漢外,其他冒險者早已被林凡擊成重傷或是死亡,所以蒙面人的撲殺毫無懸念,伴著求饒聲與慘叫聲,完全是單方面屠殺的過程。
還有一戰之力的壯漢,被一名身軀同樣高大的蒙面人攻擊,幾乎沒有抵擋幾招,便被後者扭斷了脖子,並且殘忍地割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