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良出了家門,又去找李媒婆。
李媒婆問道,“王相公,怎麼了?可是有變化?”
“不是,是我哥,他想將陶鳳娘也賣與那趙浪飛,你問問他可願意?”
李媒婆一皺眉,“王相公,這典妻官府允許,但這賣人,官府可是查得嚴,這可不好說。”
王良將那張賣身契拿出來,“你放心,陶鳳娘本不是自由身,她已經自賣自身給我哥了,我哥現在只是轉賣出去,官府不會管的。”
李媒婆將賣身契拿過去一看,身契銀子是一千兩,她心裡咂舌,知道陶鳳娘這是著了王展的道了,一千兩都夠買幾十個她了,再說王家怎麼會有這麼多錢,這一看就是個陷阱。
“王相公,事先說好,趙浪飛可給不出一千兩銀子,陶鳳娘也不值一千兩。”
“一百兩盡夠了,幾十兩也可以。”
“行,那我去問問趙官人,正好他還沒走遠。”
王良說定了,感覺解決了兩樁煩心事,心裡輕鬆了很多,去醉仙樓叫了一桌的席面回了家,反正他懷裡揣著180兩,感覺錢多的花不完。
等回了家,王良招呼家裡人吃飯,王父王母還有王展看到這席面,都怒火中燒,“王良,家裡本來就沒錢了,你還這麼花錢,我們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王良神秘一笑,“放心吃吧,我有錢。”
不管王家人怎麼問,王良就是不說怎麼來的錢,還將手裡有的幾兩銀子都給了王父,“喏,這是家裡的錢,你自己拿著吧。”
等晚上沒人了,王父到了王良屋裡,低聲問他,“你給爹說,你手裡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哎呀,爹,你就別問了,總之,我以後不跟你要錢了。”
王父卻說道,“是範柔換來的吧?”
王良嚇了一跳,“爹,你怎麼知道?”
“哼,我是你爹,你有幾個心眼我還不知道,這典妻又不是什麼神秘的事,這四鄰八家的,要是哪家缺錢了,都會將兒媳婦賃出去換一些銀子回來度日。”
王良鬆了口氣,“確實。”
“一個月多少銀子的租金?”
“呃,5兩。”
王良少說了10兩,王父卻說道,“這麼多,這年輕女人果然是更值錢,像你娘,四十多歲,生不出孩子來,只能賃給那些七老八十的當床伴,一個月租金少的很,只有二三兩。”
王良感覺一陣惡寒,賃自己老婆他覺得沒什麼,但賃出自己的老孃他還是不能接受,“爹,我娘歲數大了,你怎麼能賃她呢!”
王父眉毛豎起來,“怎麼不能?官府規定的,丈夫皆可賃妻,你能賃得,我就賃不得?”
“爹,你還真想過賃我娘出去啊?”
“那是自然,家裡缺了錢,賃出去一年補貼收入,很是正常,可惜你娘不值錢,家裡的活也需要她幹,要不我早賃她出去了。”
王良......
外面有個人貼著門縫,一直偷聽他們說話,聽到這話,氣的她咬碎牙齒,王友孝,你可真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