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謝德明背叛了她,她也不怕,她有兒子,大不了和離,帶著嫁妝,和兒女一起過。
上輩子她也是這個思路,在謝真被關到陳家回不來,周錦發現之後,就鬧騰著要和離。
可惜的是,上輩子沒有蘇青這個打手幫著她,兒子謝智年紀又小,全家都站到了她的對立面,沒有一個人幫著她。
周錦的嫁妝被人把持著,房門一鎖,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任她有多大的志向,根本就實現不了,生生被熬死了。
蘇青在前,周錦在後,兩人去了第三進的院子,到那一看,豁~,早有人站在門口,正是周瑾的祖母馮二花和她的狗腿子們。
馮二花六十出頭,人看起來卻比四十歲的周錦還要精神,她滿頭黑發,精神矍鑠,拄著一條黃花梨的柺杖,大喝一聲,“站住!”
周錦已經恢複了平靜,“婆母,你為何在這裡?”
馮二花驚疑的看了周錦幾眼,她剛才聽到僕人們來報,說謝真竟然回來了,還去找周錦了,她馬上意識到壞了,他們的計劃暴露了。
她一邊暗罵一邊來找謝德明,結果謝德明這個沒出息的,在白月萍的屋子裡還出不來了,任憑她怎麼叫喊,就是不出來,在裡面鬧騰的厲害。
為今之計,只有攔住周錦,不讓她進去。
馮二花避而不答,反咬一口的說道,“周氏,黃道婆說過了,謝真犯癔症了,要你念一百遍金剛經才能出來,你不好好在佛堂裡念經,來這裡幹什麼?”
說完,她對身後的人說道,“黃道婆還沒請來嗎?再派一個人去,讓她好好的給謝真做做法,讓謝真趕緊清醒過來!”
“老夫人,已經請去了,馬上就來了。”
周錦不聽她胡咧咧,“婆母,謝真沒有犯癔症,不必請黃道婆,我還要問問婆母,謝真被送到永寧侯府沖喜,是這麼回事?”
馮二花驚訝的說道,“沖喜?不可能!我們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說完,上前來推搡周錦,“莫再說這些沒用的,快去唸經,念上一百遍就好了,謝真就交給我和黃道婆處置了。”
她身後的僕人也跟著來推搡周錦和蘇青,他們人多勢眾,根本不把他們兩個女人放在眼裡。
周錦急了,“你們誰敢動!再敢動我和大小姐一個手指頭,我把你們都賣了!”
這幫狗奴才們這才想起來,他們的賣身契都在周錦手裡呢。
馮二花氣的直跺柺杖,“周氏!竟敢仗著你有幾個臭錢來壓我,來人啊,給我把他們關到佛堂裡去!我是這府裡的老夫人,我兒子是官家封的正四品官員,任憑你有多少錢的錢我也不怕!”
這世道,權比錢大,僕人們一聽放心了,個個大力來撕扯周錦和蘇青。
周錦倒是一片慈母心,將蘇青護在身後,“謝真,快出去報官,這是天子腳下,你們竟然敢弒主,我看誰敢!”
僕人們根本不在乎,管你是不是天子腳下,天大地大,現管最大,只要周錦他們出不去,就翻不出謝德明的五指山。
蘇青冷笑一聲,一幫狗奴才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