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永寧侯陳保全驚呆了,旁邊的永寧侯夫人黃春秀嘴角上揚,然後又使勁壓了下去,她拿帕子捂住自己的臉,“可憐的世子,這大喜的日子,竟然沒了!”
她一指旁邊的蘇青,“都怪這丫頭命硬,把世子給沖死了!”
去你的!
蘇青將手中的棍子朝她丟了過去,“關我屁事!臉都笑出花來了,都快高興死了吧!”
陳保全瞪了黃春秀一眼,“隨我去後院看看。”
兩人風一般去了後院,賓客們也跟著看熱鬧去了,僕人們面面相覷,世子已經死了,這新娘子還打不打?
蘇青也跟著跑了過去,一個瘦弱的像骷髏一樣的人躺在床上,陳保全的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氣息全無。
陳保全心中鬆了口氣,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我可憐的鏡兒,你就這麼去了!”
他轉過身拱拱手,“各位,我兒陳鏡已然去世,喜事變喪事,就不留各位了。”
又朝蘇青說道,“謝姑娘,我兒已死,就不耽誤你的終身了,你自行離去吧。”
自行離去?想得美!
蘇青問道,“我的嫁妝呢?”
黃春秀說道,“你沒有嫁妝,倒是我們家給了你們家一萬兩銀子的彩禮,你一分都沒帶回來。”
一段記憶又到了蘇青腦中。
原來,這門親事十分倉促,半個月前謝德明和陳保全在酒桌上定下,陳家給了謝家一萬兩銀子的彩禮。
昨日晚上,謝真吃了祖母馮二花做的綠豆糕,然後癔症發作了,謝家叫來了神婆,給謝真灌了一碗符水,她倒頭就睡,一覺到了天亮。
謝真再次醒來的時候,正有人給她換喜服,她掙紮不幹,被人用石塊砸暈了過去。
之後,就被塞到了花轎中,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蘇青了。
謝家收了一萬兩的彩禮,但是一分嫁妝都沒讓謝真帶回來,連個陪嫁丫鬟都沒有,給謝真換了身衣服就算完事兒了。
看到這裡,蘇青冷哼一聲,“我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變成了和離的婦人,你們陳家要賠償我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銀子?你做夢!”
蘇青掄起棍子,將房子砸了個稀巴爛,“不給?那我就留在你們陳家,攪的你們不得安寧!”
陳保全說道,“謝真,你年紀尚小,許多事情不懂,等你爹來了再說。”
原來,這陳謝兩家結親,謝家竟是一個人都沒來,蘇青鬧成這樣,陳保全只得讓人去叫謝德明,讓他教訓自己的女兒吧。
正在此時,屋外傳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喊聲,“謝真,休要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