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扒著牆縫,就是不走,被杜家的親戚們,直接架起來裝到一輛小麵包車裡就走了。
薛燦文的奶奶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塞到杜嫣手裡,“丫頭,我知道你心裡苦,但你和燦文八字不合,有緣無分,你們即使硬生生在一起,也過不了一輩子,還是早早算了的好,拿著這錢趕緊走吧。”
她邊擦眼淚邊說,“奶奶也喜歡你,也想讓你當我孫媳婦,但是咱們沒那個緣分,等下輩子吧,下輩子,一定讓你當我的孫媳婦。”
杜嫣像是一下子沒了力氣,整個人癱倒在車上,任由他們將自己拉到火車站,給自己買了一張車票,然後將自己塞上了車。
此後數年,她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沒有結婚,沒有談戀愛,苦苦的熬到四五十歲,就溘然長逝了。
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整整十年,她人生中最好的一段日子,就這麼狼狽的結束了。
和薛燦文的這段戀愛,給了她巨大的打擊,讓她對兩性關系不再信任。
而薛燦文和薛家的行為,也讓她對人性充滿恐懼,不願意再接觸任何陌生人。
她的性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的人生,亦是如此,變得再也沒有興趣和滋味。
最後,情感和生活就那麼幹巴死了,靈魂湮滅了,身體也不再茍活,很快衰敗了。
蘇青皺著眉頭看完,“那薛燦文呢?懺悔了嗎?”
999說,“懺悔個屁,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男人,你還指望他能懺悔?他嬌妻幼子陪伴,房車都有,事業也搞的風生水起,人生好不快活。
杜嫣死了,他不但不難過,還鬆了一口氣,這世界上,再也沒人能糾纏他,再也沒人能訴說他的惡行了,他暗地裡高興還來不及。”
蘇青點點頭,是啊,惡人要是懺悔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
此時,正是杜嫣和薛燦文畢業的第三年,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七年。
俗話說,七年之癢,這對戀人也不例外,正是在這一年,薛燦文遇到了他未來的結婚物件,康翠柳。
剛才薛燦文給杜嫣打電話,是因為他媽媽盧豔茹領著他妹妹薛曉紅來玩了,他讓杜嫣去接待。
自從他們畢業拿工資之後,盧豔茹就經常帶薛曉紅來找他們玩。
一對剛畢業的小情侶能有什麼錢,況且,薛家本來家境就不好,來了以後,薛燦文不拿錢出來,盧豔茹來者是客,也不拿錢,薛曉紅還沒成年,更是一毛不拔。
那就只剩下杜嫣了,一家三口,都等著她拿錢,而她的工資卡在薛燦文手裡。
至於杜嫣從哪裡搞來錢,薛燦文不管,他只管下達任務。
要是杜嫣招待的不好,他就用那種鄙夷的語氣說,誰誰誰的老婆能幹的不得了,你說找你有什麼用,這麼點兒事都幹不好,真是個廢物。
為了不讓薛燦文鄙視自己,杜嫣每次都東挪西借,過後再想辦法把窟窿填上。
“砰!砰!砰!”
大門響了,外邊傳來薛燦文氣急敗壞的叫聲,“杜嫣,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