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後面有個大痦子,那痦子上還長著一根毛發,十分顯眼,一眼就能看到。”
“穿戴上有何特徵?”
袁繼謙眼睛迷濛了一下,“沒有甚特徵......”
然後,他的眼睛又閃了一下,“有!對了,他穿的是一雙舊官靴!”
袁國豪和蘇青對視一眼,朝廷的人?
“你確定?”
袁繼謙拼命點頭,“確定確定,絕無差錯。國豪,我都說了,你該放了我吧。”
袁國豪點點頭,他放開袁繼謙。
蘇青拿出匕首,袁國豪放過了,她還沒放過呢。
袁國豪摁住蘇青的手,沖她搖了搖頭,然後他走了出去,過一會兒,拿著一把生鏽的鐵叉子進來了。
這鐵叉子原是大廚房裡夾燒著的木炭的,後來斷了一截,也就沒人用了,扔在角落裡沒人管。
經過風吹雨淋,上面鏽跡斑斑,還有不少的新鮮泥土。
袁國豪蹲到袁繼謙身旁,“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得給你些教訓。”
說完,袁國豪用那鐵叉子在袁繼謙身上紮了不少的血窟窿,那血液混合著泥土,還有鐵鏽,深入到了袁繼謙的身體裡,疼的他嗷嗷直叫。
一直等到半個時辰之後,五長老的家裡人來了,才將他抬到醫館裡治病。
蘇青本以為五長老的家裡人會找他們的麻煩,出於意料的是,根本沒有。
現在袁國豪蘇醒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吳天鎮,他們家袁竹林江南書院的學位也是頂替了袁國豪的,他們生怕袁國豪要回那個學位,所以袁繼謙受傷就當是抵消了。
再說了,莫欺少年窮,為了一個中風的老頭子,得罪一個年輕人,不值得。
等人們都走後,袁國豪才跟蘇青解釋,“古書中有過記載,用生鏽的鐵器紮傷人體,或可得一種疾病,少則七天多則一個月,就會發熱而亡。
五長老日後死亡,也是在他自己家,跟我們沒有關系,妹妹就不用擔上害人的罪名。”
蘇青瞭然的點點頭,破傷風嘛,看來這袁國豪還挺愛讀書。
第一次,蘇青做任務,有了一種有人依靠的感覺。
袁國豪這個哥哥很負責任,很多事情都會主動出面,盡量不讓母親和妹妹沾上鮮血。
蘇青又將曾立華和阿紙從空間中弄出來,找了袁國豪繼續商量。
曾立華已經徹底昏迷,按照袁國豪的經驗,他至少得暈一年半載,再也醒不來了,說不定哪會兒就死。
再說阿紙,該說的都說了,再也問不出來了。
他們又將袁三娘和何臘梅,還有金盛找出來,給出的答案和袁繼謙大差不差。
蘇青的意思是,全部噶掉。
袁國豪不同意,全部送了官。
“妹妹,這天底下懲治人的方法,有千萬種。
最下等的,就是自己動手,不但勞心勞力,還會留下痕跡。
而最上等的,就是讓別人動手,自己作壁上觀,漁翁得利。
而懲治人,不但要懲罰他們的身體,還要讓他們名聲掃地,心靈受創,這才算是真正的報複。”
蘇青打了個寒顫,古代人,可真是含蓄的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