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立華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將袁國豪這等表現,歸結到沖喜這件事上去,難道真是那何臘梅給沖好的?
孃的,早知道這沖喜如此管用,昨天無論如何也得破壞它,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為今之計,只能再動第二次手了。
曾立華心事重重的放下袁國豪的手,回身笑道,“恭喜夫人了,國豪兄的脈象,確實雄渾有力,看上去好了很多。”
黃氏也大喜,“就等國豪醒來了。”
蘇青在後面觀察這曾立華,他就是個普通的白麵書生,嘴角咧開,笑意卻不達眼底,看來,袁國豪好轉,並沒有讓他真正的高興。
此時,袁國豪的小廝阿紙和阿墨進來了。
阿紙朝黃氏行禮,“夫人,少爺眼看要醒來,還是讓我們這些近身的人伺候著,比較便宜。”
黃氏想起何臘梅,她那身子還不知誰給破的,她的人萬萬用不得,還是自己的人用著方便。
她點點頭,“還是你們兩個,在少爺房裡伺候吧。”
就這麼著,阿墨和阿紙又回了袁國豪的屋裡,伺候他一切事宜。
黃氏走了,但蘇青沒走,她藉口回屋,又很快回到了袁國豪院中,依然是跳上房到,“阿墨,你去燒水,我們給少爺擦擦身子。”
阿墨不疑有他,立刻出去了。
房中只留下阿紙,他圍著袁國豪轉了兩圈,忽然,外面傳來幾聲貓叫。
阿紙去開門,一個身影迅速的閃了進來,正是剛才走掉的曾立華。
這兩人像是極熟稔的模樣,飛快的走進屋裡。
曾立華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幸虧還留著一包,快,給我打杯水,將這藥化掉,給他灌下去!”
阿紙配合的很,早就準備好一壺水。
紙包裡的白色藥粉被抖落到了杯中,水嘩啦啦沖了下去,曾立華著急的拿勺子攪一攪,“行了,趕緊給他灌下去,醒了可就不好了。”
阿紙一把將袁國豪抱直了,曾立華湊到他的跟前,抬手去捏袁國豪的下巴。
捏不動。
“怎麼回事?”
曾立華再用力,還是捏不動,他急了,“阿紙,你來!”
正在此時,變故突生!
只見頭上“嘩啦啦”一陣響,緊接著,一個人跳了下來。
曾立華嚇了一跳,“誰?”
他扭頭去看,卻沒想到,他的下巴被人一把捏開,又有一隻手,抬起他的手,就將那杯毒藥灌了下去。
“啊——!”
曾立華大叫,他回頭一看,袁國豪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那毒酒,也是他喂下去的!
曾立華登時出了渾身的冷汗,袁國豪什麼時候醒的?他聽到了多少?
不對!毒酒被他喝下了,當務之急,他得趕緊去催吐。
想到此,曾立華一把將袁國豪推開,轉身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