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著,曹氏村大隊的人找了車,將薛寶慶、薛敏,還有馬素芬送到了醫院。
而薛騰和薛晨兩個人,將他們的東西,全都收拾了,搬到了自己原來的家。
他們薛家原來的房子,是舊磚頭蓋得,只有三間屋子,這五年沒住,潮濕的很。
幸虧薛寶慶愛惜房子,經常來開窗透氣,所以還沒塌,但一片蕭瑟,沒什麼人氣。
住慣了曹家的青磚大瓦房,再來住這小破屋子,薛騰和薛晨根本看不上。
蘇青拿著個菜刀,人們也不敢跟她多說話,沒一會兒就全走了。
等所有人走後,蘇青轉了一圈,將薛家人的東西,馬素芬的東西,全都找了出來,扯個稀巴爛,扔到了大街上。
一直到後半夜,終於將他們的痕跡全部清除了。
蘇青躺到床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幸虧她來了,要不然,曹娟今天的任務,就是插秧到傍晚,然後回來做飯洗碗,再給薛家三兄弟洗衣服,晚上腰疼的要命,還得睡客廳的彈簧床。
接下來,就是重新去上學了。
蘇青翻身而起,找了一通,曹娟的戶口本沒找到,這房子的地契也沒找到。
說起來,這房子的地契,是曹得用的祖輩留下來的,他們曹家在這塊地上繁衍好幾代了,地契由曹娟的爺爺,換成了曹娟的父親曹得用。
後來曹得用去世以後,薛寶慶進來,他以宅基地都是男人的名字為理由,想將宅基地的名字改成他自己的,但是馬素芬留了個心眼,沒同意,所以這宅基地的地契還是曹得用的名字。
蘇青皺眉,這身體才十三歲,不能做戶主,所以不能將宅基地換成她的名字。
還有戶口本,想到這裡,蘇青一拍大腿,尼瑪的,薛寶慶將薛騰和薛敏的戶口遷移到他們這裡了!
自打薛寶慶和馬素芬結婚以後,薛寶慶藉口要上學,將大兒子和二兒子的戶口遷移到了曹家,而三兒子和四兒子的戶口還在他們薛家。
薛寶慶打的主意也很好想,將來曹娟嫁出去,那這房子就是他兒子的,至於給哪個兒子,到時候再說,再不濟,要是拆遷了,有兒子的戶口在,他們也能分錢。
蘇青狠狠皺眉,不行,得把地契拿回來,戶口也得讓兩個狗崽子給遷出去。
她瞅瞅這小身板,未成年人就是不好,不是完全責任能力人,什麼都幹不了,頭上總是有個家長頂著,哪怕這個家長是個賊,也得佔著那個位置。
得想辦法,將馬素芬趕走才行。
殊不知,馬素芬和薛寶慶在醫院裡,也在想著怎麼對付她。
在馬素芬眼裡,若是曹娟聽話,那就是她的女兒,要是不聽話,還敢跟她搶財産,那就是她的敵人。
她和薛寶慶同仇敵愾,迅速商量出了一個辦法,就是稱曹娟有精神病,幹脆將她關進精神病院算了。
反正今天曹娟的瘋子舉動,人們都看見了,他們說為孩子治病,別人總不能指責她吧。
薛寶慶看著自己缺了一個腳趾的腳,狠厲的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我認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