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師弟師妹們緊張的對視幾眼,完了,師姐又要將錢給她婆婆了,他們又要餓肚子了。
兩年前,這個耿氏和白欣然帶著個幼童白熙雲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和齊超相認之後,耿氏就以整個隊伍的老大自居。
誰讓她是柴香芸的婆婆呢,不但柴香芸得聽她的,柴香芸的師弟師妹們也得聽她的,連同白欣然和白熙雲,也是擺出一副主人的嘴臉,將他們柴家班七八個人當成僕人使喚。
耿氏更是以柴香芸無子為藉口,將柴家班的財政大權要過去,每次掙來的錢都放入自己腰包,拿著這些錢給自己和白欣然、白熙雲隨便花用,柴家班的人卻饑一頓飽一頓的,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如今,這惡毒的糟老太婆又來要錢,蘇青冷冷一笑,孃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找上門來了,正好一起算算賬!
蘇青站起來,將錢揣回懷裡,一把將耿氏的脖領子拎起來,“我掙來的錢,憑什麼給你,你算是哪根蔥!”
耿氏急了,“我是你婆婆,你們掙來的錢,就應該給我管!”
“去你的!你說是就是啊,我還說你是騙子呢!”
蘇青一指齊超,“兩年前,你們莫名其妙的冒出來,說是齊超的母親和表妹,沒根沒據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
連齊超都是我半路上撿的,你們就更別提了,要我說,搞不好,你們的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
這話像驚雷一樣劈在了齊超三人的頭上,他們迅速的對視幾眼,連同七歲的白熙雲都瑟縮了幾分。
這幾年,他們一直隱姓埋名,就是不想被官府發現,齊超和柴香芸成了親,還有了孩子,就有了正當身份。
耿氏和白欣然又和齊超認親,相當於也有了正當身份,他們藉著柴家班,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洗白了,如今,大業未成,他們可不想有任何閃失!
耿氏慌亂的說道,“你不要胡說,我們當然都是真的!”
白欣然上來勸和,“姨母,既然表嫂想自己拿著錢,你就給她拿著吧,算了算了。”
耿氏借坡下驢,“你想掌家,那就自己掌吧。”
蘇青可不想這麼輕輕放過他們,耿氏掌家兩年,每次的錢都被她拿走了,蘇青得要回來。
“把我的錢都給我還回來!”
耿氏扭著身子想跑,“我哪裡有錢,都花完了!”
蘇青沖身後的師弟師妹一揮手,“給我搜他們的東西,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拿出來!”
說罷,蘇青直接將耿氏的外衫給扒了,將袖子裡的荷包,懷裡藏著的銀票,還有頭上的簪子,耳朵上的耳釘全給她扒拉了下來。
耿氏哭喊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蘇青搜完耿氏,又沖白欣然說道,“我知道你手裡也有錢,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讓我脫了衣服搜,你自己選!”
白欣然不到三十歲,當然不肯,她扭捏著扔過來一個荷包,“就這些了,都是我自己的體己。”
“你來我們柴家班兩年,吃我們的喝我們的,一個銅子都沒掙,有個屁的體己!”
蘇青將白欣然又扒拉了一遍,從她身上搜了不少錢出來,都是齊超給她的。
齊超氣的在旁邊大喊,“瘋了瘋了,我要休了你!”
蘇青上去給他個大嘴巴子,“要不是當初我在小衚衕裡救了你,你早被官兵抓走了,再說休了我這種話,我就把你送到官府,讓官府審問你,看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一說進官府,齊超就不吭聲了,老老實實的任蘇青掏兜了。
三個人都搜完了,蘇青瞥了白熙雲一眼,哼,暫且繞過這個小子,誰能猜到,當朝皇帝都找不到的傳國玉璽,就在這個小崽子身上呢。
蘇青捧著好大一筆銀錢,心裡感嘆,柴香芸拿命掙來的錢,自己和女兒都花不了幾分,卻讓別人花用了,真是個大蠢貨啊!
白欣然眼見著錢都被蘇青給搞走了,進教坊司也一時沒了技藝,她急了,看到站在一旁的齊寧寧,白欣然靈機一動,讓她想起個比扔刀子更好的手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