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夫妻將李長河叫到屋裡,“長河,你武功最好,這次還是依仗你了。”
“老爺的意思是?”
“這藥粉你拿著,秀儒被帶到京城,我擔心他受不住刑罰,將我們那些舊事倒出,你找個機會,將這藥粉喂給他吃吧。”
“老爺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金盛嘆一口氣,“這孩子從小沒跟著我們長大,心裡到底是跟我們不親,一到關鍵時刻,出賣我們是肯定的,我這父親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個好死了。”
李長河接過藥包,等出了屋子,他心中冷笑,給金秀儒個好死?妄想!
他將真的金秀儒殺死,一力扶持著這個假貨,出力最大,誰想到自己被誣陷,這個假貨不但不護著自己,還妄想讓自己頂罪,這樣忘恩負義之輩,自己絕不會讓他好死!
蘇青覺得府裡的氣氛不對,金秀儒三日後押赴京城,金盛和魏珍卻神色平淡,曹思新哭啼幾聲後,開始收拾包袱跑路,李長河也悶在屋裡,竟然沒有一個人出去替他奔走。
這麼快就認命了嗎?這絕對不是心狠手辣的金家!
這天晚上,李長河開始動了,他穿上夜行衣,將一根笛子裝入懷中,往城外奔去,今天金秀儒已經被押赴京城。
蘇青同樣一身夜行衣,跟在他後面,只見李長河到了城外,找到金秀儒的囚車後,就遠遠的躲在了樹林裡。
前面篝火點燃,金秀儒戴著手銬腳鐐,兩個衙役在一旁休整。
忽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從遠處傳來,兩個衙役納悶道,“大半夜的,怎會有人吹笛子?”
金秀儒聽了一會兒,卻渾身哆嗦起來,這個笛聲,他當初曾聽到過!
當初他蹲在李長河身邊,親眼看著他拿出根短笛吹了一會兒,就從四面八方爬出來很多條毒蛇。
他再猛地一吹,調子高昂起來,那些毒蛇就朝那真金秀儒撲過去,不到一刻鐘,就將他包裹起來,真金秀儒整個成了個蛇人。
等到一個時辰後,毒蛇散去,真金秀儒面板變成黑色,人也浮腫的厲害,根本認不出他原來的樣子,死的透透的了,李長河交代他,不要去碰真金秀儒,要不然他也會被毒死。
金秀儒哆嗦著想到,難道他也要得此結局嗎?
草叢裡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條條小蛇出現,吐著信子,看上去很是瘮人。
金秀儒大叫,“蛇!有毒蛇!”
兩個衙役站起來,拿著刀過去,“這大半夜的怎會有毒蛇?”
他們拿出雄黃粉灑在草上,但一會兒又從另一個方向遊來更多的毒蛇,衙役也慌了,“難道這附近有蛇窩?”
正著急的時候,笛聲忽然停了,蛇愣了片刻,然後逐漸散了。
金秀儒一臉鼻涕眼淚的跌落在地上,剛才嚇死他了。
蘇青吹吹無聲手槍的白煙,管你是笛子還是大刀,都不如這熱武器好使啊。
李長河拿著笛子吹的正來勁,卻被蘇青一槍打中了右手,“有暗器!”
他意識到不對,轉身就跑,接著腿也中了槍,沒跑幾步,就趴在地上。
蘇青走過去,一腳將他踹過來,李長河恨恨的盯著她,“果然是你!”
“是我啊,你能拿我怎麼地?”
常年玩毒蛇的人,怎麼會不帶毒,李長河左手一揚,一陣白煙朝蘇青飛來,蘇青早有準備,把帽子一拉,一個防毒面具罩在臉上。
李長河大驚,“你到底是何人?”
“是你奶奶!是你祖宗!”
蘇青從懷裡拿出一根長笛,“不就是玩笛子嗎?當誰不會啊,來,你祖宗陪你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