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愣了,年輕男人說道,“娘子,你這是為何?你何時力氣這麼大了?”
蘇青不理他,又走到第二個僕人面前,“你偷了我的簪子。”
僕人忙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蘇青從頭上拔下簪子,狠狠紮到他脖子上,鮮血直流,“看,這不就偷了嗎?”
這下子,人們再傻也知道蘇青是在報複了。
“快拉住你們夫人,她又犯糊塗了。”
幾個僕人就來拉蘇青,看那樣子,是做慣了的,蘇青一腳一個,“都給我滾去外太空!”
“砰砰砰砰!”僕人們都掉到院中,個個都摔得不輕。
中年夫婦兩口子,還有年輕男人,一看佔不了便宜就說道,“娘子,你累了,趕緊歇息吧。”說完一陣風似的走了。
院中清靜了下來,蘇青把門一關,“999,給我這個世界的劇情。”
這個女人名叫許紅櫻,今年20歲,是建林縣縣令金秀儒的原配夫人,三年前,金秀儒上京趕考,一年前傳來訊息,高中進士,又被分配到建林縣當父母官。
訊息傳回老家,許紅櫻和金秀儒的父母歡天喜地的來到建林縣,沒想到一來,就給了許紅櫻一個晴天霹靂,三年不見,相公就娶了個平妻!
他們夫妻一向恩愛,金秀儒怎麼會瞞著她娶個平妻呢?
許紅櫻悶悶不樂,但緊接著,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她覺得相公越看越跟以前長得不像了,他的骨頭粗實了些,頭發稀疏了些,面板也黝黑了些,更重要的是,相公說話總帶著股匪氣,再無以前溫文爾雅的氣質。
這人當了官,不是應該更雅緻嗎,怎麼會變得跟個街溜子似的?
許紅櫻把這話跟公婆提過,公婆對視一眼,安慰她,“秀儒在外面考學辛苦,變得粗糙也是有的。”
從那以後,金秀儒就很少到她跟前來,至於同房,更是從來沒有過。
上個月,金秀儒喝醉了酒闖了她的閨房,撕扯衣服的時候,許紅櫻驚叫道,“相公,你腰上那塊墨痕怎麼不見了?”
金秀儒後腰有塊墨痕,有年夏天,他半夜讀書辛苦,困極了摔到地上,趕巧硯臺先掉下去砸碎了,有塊碎片紮入他的面板裡,等好了以後,那裡就留下了棗子大小的墨痕,怎麼都洗不掉。
金秀儒一聽這話,酒馬上就醒了,把衣服胡亂穿上,支支吾吾幾聲,就趕緊出去了。
許紅櫻半夢半醒中,聯想到金秀儒的這些變化,她腦中猛地升起一個事實,丈夫這是被人給替換了!
她嚇的趕緊跟公婆說了這件事,她認得自己的丈夫,難道公婆認不出他們的兒子?
公公金盛和婆婆魏珍對視一眼,魏珍抓住許紅櫻的手,“紅纓,你是不是魔障了?天底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肯定是你看錯了。”
“不!娘,現在那個男人,真的不是秀儒,他腰上沒有那塊墨痕!我看的清清楚楚。”
金盛咳嗦了一聲,“來人,夫人腦子糊塗了,帶她回房歇息吧。”
許紅櫻被四個婆子帶回房裡,再也不允許她出來,許紅櫻再傻,也知道這件事大有蹊蹺,她想起苦讀詩書十幾載的相公,淚如雨下。
進京趕考前一晚,金秀儒握住她的手,“紅纓,將來等我高中了,給你掙個誥命,讓你風風光光一輩子。”
她和金秀儒少年夫妻,濃情蜜意不在話下,今日這男人不是他相公,那她相公去了哪裡?
許紅櫻絕不肯認命,半夜逃出去想要到京城去告禦狀,可惜半夜就被人捉回去,金家人說她瘋魔了。
今夜又下藥將她迷倒,派了那個男人來姦淫她,金家將她與姦夫抓姦在床,然後嚷的天下皆知,在眾人的唾棄聲中,許紅櫻第三天就被浸豬籠沉塘了。
可惜,一直到死,許紅櫻都不知道她相公是死是活,無限的哀怨讓許紅櫻不願意投胎轉世,她憤怒自己被人誣陷,更心疼丈夫十幾載寒窗苦讀被人截胡摘了桃子,她要尋找一個真相,要替自己和丈夫報仇。
看來這裡面蹊蹺很多,蘇青摸摸下巴,“走,我們去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