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謝春草替焦明頂罪,死在了牢中,焦子妍更是死的悽涼,蘇青絕對不會放焦明活著。
從第二天開始,蘇青就開始給焦金平和焦明送飯,裡面加了她帶來的好料,醬紅色的紅燒肉,翠綠的小白菜,黃澄澄的小米粥,還有雪白的大饅頭。
蘇青給獄卒塞了一把銅錢,“軍爺,勞煩將這飯送給我男人和我兒子,別說是我送來的,就說我婆婆送來的。”
獄卒也想跟著吃幾口,蘇青端出一碗沒加料的,“這是專門給軍爺的,你拿去配酒喝。”
獄卒十分滿意,將飯帶去給焦金平和焦明,兩人知道是黃氏送去的,不疑有他,吃的滿足,這牢裡陰沉不見陽光,飯又涼又餿,蘇青送去的飯正好解了兩人的難,他們吃的滿足。
第二天,換成了蔥花大餅炒雞蛋,第三天,是貼餅子夾五花肉,第四天,是薺菜餃子拌冷盤。。。。。吃的兩人比在外面還滿意。
一直吃了得有十七八天的功夫,這天晚上,焦明正在睡覺的時候,聽到耳邊有聲音,“吱吱吱,吱吱吱。。。”
他睜眼一看,嚇得大叫,“爹!爹!老鼠!”
足足有七八十隻大老鼠在他們身上爬來爬去,一隻比一隻大,個個露出一口白牙,正在噬咬他們,焦明身上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口子,他嚇得慘叫。
焦金平迷迷糊糊的被喊醒,比焦明反應還激烈,“救命啊!有老鼠!”
周圍牢房裡的人都被喊醒了,只見一堆老鼠在焦金平和焦明身上爬的飛快,吱吱吱的亂咬。
焦明剛打下脖子上的一隻老鼠,鼻子就又被咬了,他嚇得大喊,那隻老鼠“呲溜”一下鑽進了他的嘴裡,焦明扯著老鼠的尾巴將它拽了出來。
兩個值班的獄卒拿了熱水往上潑,不頂用,又拿了火把來燒,老鼠還是不肯走,只圍著焦金平和焦明轉悠,時不時就啃一口,一直折騰到天亮,那些老鼠看見陽光了,才窸窸窣窣的爬走。
此時焦金平和焦明已經被啃噬的滿身傷痕,尤其是露在外面的地方,沒有一塊好肉。
這正是蘇青的藥的作用,她這些天給兩人吃的飯裡,下了迷鼠藥,這藥是專門用來捕老鼠的,人吃了這藥,十天之上,就會散發出一股母老鼠發情的氣息,會將公老鼠引來,昨天那些老鼠,都是被吸引來的公老鼠。
還沒等焦金平和焦明松一口氣,就被穿著嚴實的獄卒們給拘了出去,老大夫看過,這兩個人被老鼠咬過,十有八九會患上鼠疫,鼠疫是會傳染的!
焦金平兩人被拘到一個遠離人群的茅草屋裡,獄卒們將牢房消毒殺菌。
果然,等到下午的時候,焦金平父子就發起燒來,嘔吐頭痛,抽搐的一塌糊塗,也許是老鼠毒性太大,也許是他們兩個惡有惡報,總之這兩人燒了兩天一夜,在第三天的傍晚人就沒了。
彙報給縣太爺後,他大手一揮,“當場燒掉。”
桐油潑上去,一場大火,將這罪惡的兩人燒了個幹淨,縣太爺後怕的說,“幸虧發現的早,要不然咱這縣城就出瘟疫了。”
蘇青聽說之後,特意半夜時分到那裡,噴了很多的消毒藥水,又將沿街的地方全部撒了一層藥粉,保證鼠疫不傳播,這才回到家裡。
黃氏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瘋了,她對著那沖天的大火跪下來,“金平,明兒!我的兒子,我的孫子!嗚嗚嗚嗚。。。。”
獄卒們攔住她,不讓她上前,她想看最後一眼都看不到。
當黃氏聽說,蘇青給焦金平父子送了十幾天的飯後,她馬上聯想到了,“肯定是這個賤人做的!”
她奔回家,拿起菜刀去找蘇青拼命,“是你做的對不對?”
“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他們兩個惡有惡報,有今日之果,都怪你自己沒教育好。”
“我劈死你!”
蘇青一把抓住黃氏的手,直視著她憤怒的眼睛,“往日你是怎麼對待我們母女的,缸裡的毒藥是怎麼回事,你孫女難道不是你賣的嗎,你現在裝什麼好人!”
黃氏又氣又怕,“我要替我兒子休了你!”
蘇青一笑,“我偏不,我要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