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一看,這嘴甜心黑的婦人,我還沒找你呢,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她進了謝家的店裡,生意著實不錯,別看詹彩玉對謝春草不怎麼地,但卻是過日子的好手。
蘇青拿起一匹細棉布,這布不錯,正適合夏天做衣服,“給我包起來。”
“哎!”
詹彩玉用油紙包好,“春草,這匹布賣給別人都得八百文,給你算便宜點,七百五十文了。”
蘇青哼笑一聲,接過布,轉身就走,“我孃的嫁妝還戴在你手上呢,還找我要什麼錢!”
詹彩玉一捂手上的翡翠鐲子,“你說什麼呢,這是我自己買的,你這布沒給錢,不能拿走!”
此時店裡人不少,都停下來看熱鬧,蘇青指著詹彩玉,“你頭上的金玉簪,手上的翡翠鐲,還有耳朵上掛的明月璫,都是我母親的東西,你吞了我母親的嫁妝,我出嫁時你又收了二十兩銀子的彩禮,卻只陪嫁了五兩的破爛東西,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跟我要上布錢了!”
人們議論紛紛,詹彩玉知道今日已無勝算,趕緊笑道,“一匹布我就不要了,給我外孫女做衣服穿,春草你趕緊回去吧。”
蘇青哼了一聲,轉身出去,先將焦家收拾了,再來料理這個口腹蜜劍的惡人。
蘇青拐到焦家的醫館,這裡也是人頭攢動,看起來生意十分不錯,這焦金平看病其實有兩下子,而且從來沒出過人命,但是他的生存之道沒有傳授給他的兒子焦明。
這父子倆看病,一個為了顯示自己醫術高明,頻頻下猛藥,一不小心就治死一個。
而另一個,為了多掙錢,每次給病人開藥時,都不給夠量,讓病人幾天的病程拖到半個月,半個月的拖成一個月,還找理由說是病去如抽絲。
就這麼個處心積慮將病人留在醫館的人,竟然還被人說是華佗在世,真是諷刺,這也就是欺負老百姓不懂行,但凡有些仁心的大夫,都不會這麼幹。
蘇青看了一會兒,拐到鎮上的一間牙行裡,“我找你們這裡最懂行的藥販子。”
很快,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這位娘子,我是李穩,專做藥材生意,你找我何事?”
“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們商量商量。”
李穩將蘇青帶到一間屋子裡,蘇青將來意一說,李穩咂舌,“謝娘子真是真人不露相,這種事我們男人都做不出來。”
“你就說,你幹不幹吧,事成之後,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只要好處足夠多,沒有我們牙行不做的買賣。”
“好,那一言為定,今日醜時二刻,我來牙行找你。”
蘇青帶著東西回了焦家,一進門就聽到焦子妍正在哇哇大哭,蘇青忙推門進去,“子妍,怎麼了?”
焦子妍指著身上,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痛痛。。。”
蘇青把她的衣服掀開,沒有發現青紫,也沒有傷口,“哪裡痛了?”
“這裡。。。”
蘇青順著焦子妍的手指頭,才發現左側腰肋間有幾個針紮的小眼,沒有出血,要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蘇青暴怒,“有人進來了嗎?”
焦子妍搖搖頭,“沒有看見。”
“在這裡等娘回來,乖乖的不要出去。”
蘇青抓起納鞋底的錐子就出去了,她一腳踹開黃氏的屋門,黃氏和焦嬌都在裡面,他們兩個一哆嗦,“你又要幹什麼?”
蘇青這次根本不給他們發言的機會,上去就一頓猛紮,紮的兩人慘叫連連,那針頭像啄米一樣紮的他們身上冒出一個個小紅點兒,“別紮了!別紮了!”
蘇青紮了個百八十下,這才氣喘籲籲的放下來,“剛才有人拿針紮了我女兒,以後我女兒再受傷,我不管是誰幹的,統統都報複回來!”
等蘇青出去了,黃氏猛地打了焦嬌一巴掌,“是不是你幹的?你惹這個瘟神幹什麼!”
焦嬌不敢吭聲,只是怨毒的瞅著蘇青的背影,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