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陸冠年說,父母在,不分家,子女不能保有錢財。
王秀芝個傻子,就把錢財全部交給公婆保管,花一分要一分,後來楊氏說家裡生計艱難,讓她繡花賣,更是一分錢都不再給,不但如此,王秀芝賣繡品的錢還經常被她要去。
他們倆口子整天吃喝享受,拿著那些錢耍的不亦樂乎。
蘇青拿起一個羊脂玉鐲,這鐲子不是王秀芝帶來的,所以定是薛平貴給的。
想必他的官位已經很高,完全可以把王秀芝接走,但他並沒有,反而一直瞞著她,只跟父母通了氣,又派了人來看住王秀芝,不讓她出村,想要把她困死在這裡。
要不是因為王秀芝實在是太能活,十九年都不死,陸冠年絕對不會帶她去東平。
蘇青翻了半天,都沒翻到陸冠年的信件,看來不是燒了就是沒有紙信。
“沒有?那就偽造一封!”
“999,給我筆墨紙硯。”
蘇青以陸冠年的口吻給陸島寫了一封信,信裡交代了他已經娶了東平王的女兒夏鳳琴的事實,還要求父母瞞住王秀芝,以免她鬧事,影響他的名聲。
一切搞定,蘇青燒水燙雞毛,殺雞做飯,王秀芝這個身體虧損的十分厲害,得好好補一補。
楊氏經常指責她屁股上無二兩肉,懷不上孩子,讓他陸家無後。
王秀芝天天吃不飽穿不暖,陸冠年又不回家,她能懷孕就有鬼了!
真是惡毒婦人!
再說陸島,跑到村外找到兩個官兵述說一番,“李南,吳令,你們趕快去幫我收拾這毒婦吧!”
李南摸摸下巴,其實他早就對楊氏夫婦的行為看不上,陸冠年又不是沒有寄錢回來,王秀芝好歹是丞相之女,你們卻磋磨的她連個乞丐之女都不如,實在是刻薄。
但這王秀芝竟如泥人一般,既不反抗,也不找孃家訴苦,還省的他們的事了。
“我們現在不方便露面,陸將軍說只有她出村時才允許我們攔住她,我們現在出去,只會打草驚蛇,讓她察覺到將軍的蹤跡,反倒會壞了將軍的大事。”
“那該如何是好?這賤婦奪走了我的財寶,還要我們搬出窯洞!”
李南拿出兩錠銀子,“這是陸將軍這次拿來的,村裡哪個窯洞你們看上了,直接買下搬進去,現在的就給她罷!”
陸島仍然不願意,這兩錠銀子如何比得他們那些財寶!
李南告誡他,“陸將軍如今在戰場殺敵,片刻不得打擾,等他得勝歸來,別說一箱子的財寶,一車的財寶都輕松易得,陸伯父,萬萬不要因小失大,害了陸將軍的大好前程!”
陸島這才聽了進去,“那我兒的意思是?”
“只要那王氏不出這村子,不去找陸將軍,也不去找她孃家即可。”
“我懂了!困死她!”
李南微笑,“然也,陸伯父好謀算。”
出了門,陸島哼著小曲回了家,楊氏捂著嘴問他,“如何?”
陸島跟她仔細一說,楊氏轉怒為喜,“對呀,憑你有天大得本事,也逃不出我這王家渡!困你到死!讓你給我兒當墊腳石!”
李南還是不放心,給陸冠年書信一封,說明王秀芝的情況。
過了幾天,陸冠年的回信就來了,只有短短兩行,“王氏一旦出村,即刻斬殺,偽裝成掉落懸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