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選用我的名字?”
邁爾斯依然看著菲麗茜亞,女孩子彈起豎琴的樣子確實彷彿是聖主的使者,她降臨人間,然後帶著一種飄渺出世的美好傳遞著聖主的聲音,
聲音是清和的,邁爾斯想起來,剛才報幕的主持人說,她的曲目叫做……
哦,對,叫做《致我的未來》。
邁爾斯從她的聲音中,聽到了來自自然的單純與美好,溪流從剛剛融化的冰層中湧出,那些曾經為了迎接冬日而吃得肥嘟嘟的小雀在春日稍有瘦弱,
海邊的沙蟹給潔白的沙灘留下來了一串串的足跡,水母浮在海面曬著太陽,小醜魚擠在珊瑚礁裡嘰嘰喳喳玩鬧,
邁爾斯眼睛微微一眯,這菲麗茜亞倒是真的很敢想,
暫且不說在這個骯髒頹廢的時代裡能不能看到那些美好的景象,
就算那些景象是真實存在的,菲麗茜亞也無法去看看的,她和弗洛拉一樣,都是死刑。
“因為這是為你而調變的雞尾酒,弗洛拉,
我用你來為它命名。”
舞臺上的菲麗茜亞帶著美好與祈望,那樣的音樂符號會讓無論懂得還是不懂得音樂的人都能感受到菲麗茜亞的未來擁有著多麼輝煌的想象,
弗洛拉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不是嗎?
菲麗茜亞是個很好的姑娘,我說的對嗎。”
邁爾斯今天的心情會一直都很好,所以他頗為耐心地回答,
“正如你雖說,是一個理想主義者,
總是做著一些美麗奇妙的夢,然後把自己囚禁其中無法逃脫,
這就是你說的,很好的姑娘。”
弗洛拉倒也不計較他的奇怪的用詞,
“有夢想的,才叫做人啊,
邁爾斯,好好欣賞一下這個曲子吧。”
邁爾斯從自己的衣兜裡取出來兩根香煙,他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隨後遞給了弗洛拉一根。
弗洛拉倒也不跟他客氣,她拿起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帶任何能夠打火的東西,
她嘴裡叼著煙,卻無法講它點燃。
弗洛拉正打算從邁爾斯那裡借走一個打火機,卻看到邁爾斯的臉忽然放大,
他湊得離弗洛拉很近,近到弗洛拉能夠難道他的睫毛,甚至能夠數清楚有幾根。
男人一直手將打火機打出火,一隻手為她護著火,
他的動作流暢而認真,像一個給貴族小姐點煙的紳士,男人的本身就是帥氣的,為她護著火時露出來的認真神情更是讓人心中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