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卿遠不應該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她可以對自己的叛變表示無奈，也可以露出來被背叛的憤怒，
她可以罵他，可以委屈地問他為什麼要叛變，
但是絕對不能……
用這樣平淡的眼神看他！
墨蕭的心跳似乎都要停滯了一般，他眨眨眼睛，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暴戾，
“……師尊，我是墨蕭啊。”
聞卿遠微微抬首，她的眼睛中已經沒有了過去的師徒情誼，取而代之的，是對著入侵者的寒意，
“墨蕭，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既然你要做魔族的王，就不要惦記我聞卿遠座下弟子的名號，
你決定自己的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你的師傅了，
而現在，我是你的敵人，是你要攻入的飛雲宗的長老，
我將為了守護飛雲宗與你戰鬥！”
墨蕭有些手足無措，他有些急於解釋，
“……不……不是的……
師尊，你聽我說，
我，我，我愛您，
可是仙界絕對不會允許我們之間的情感，
所以，我只能做魔族的人！”
聞卿遠皺著眉頭，這小兔崽子氣死她了要！
愛你奶奶個腿！
怎麼和孤尉一個樣子，整天就是情啊愛啊的，
就不能專心致志地搞一搞事業？！
一個是魔族的王，一個是仙界的王，
就算不想著要統一三界，哪怕說是要簽訂什麼協議，然後讓三界和平共處都是有所進步啊，
結果，一個荒廢了千年的時間，一個發動了仙魔大戰，還跑到她面前說些什麼關乎情愛的言論，
而這兩個人多少可以說是都接受過她的教導，
怎麼還是能走上這樣的歪路？
聞卿遠幾乎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教育能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