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蕭深吸一口氣,高空的空氣帶了寒意,讓他感到神清氣爽,
連帶著心緒也一起敞開,
他難得主動地詢問聞卿遠,
“師尊的劍也是去劍冢取來的嗎?”
聞卿遠搖搖頭,
“不,這劍是太上長老,也就是你的師爺,
是他煉出來的寶劍。
不過,待我退隱,或者將逝,
便會把這柄寶劍置於劍冢,
也希望未來能有有緣人遇見。”
聞卿遠言語間沒有對死亡的慌亂,倒滿是一派真誠與平坦,
墨蕭知道聞卿遠的境界一定與自己不同,但還是心聲些許難安,
他不想聞卿遠的劍被別人拿去,
光是想著那柄鋒利而美麗的劍拿在其他人手上,便讓他覺得惡心,
這劍只有聞卿遠才能配得上,想必太上長老也是這樣想的。
而且,墨蕭出身凡人,知道大家對於死亡充滿了畏懼與不安,
沒有人想死,哪怕是活了八十年的人也想再多活幾年,
而等他到了飛雲宗,也看到不少活了百歲的修士依然用各種齷齪的手段續命,
所有人對於死亡都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恐懼,
可是聞卿遠卻能將死亡如此稀鬆平常地掛在嘴邊,
彷彿生老病死對於她而言都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小事。
墨蕭輕輕咬住了下嘴唇,他並不想看到聞卿遠的死亡,
雖然聞卿遠作為化神期的修士能夠擁有千年的壽命,他也不想有朝一日,這樣光風霽月的人默默死去。
“……師爺好厲害,
這劍我一看便知曉不凡,恐怕也是廢了不少心血。”
墨蕭將話題默默地引到另一個地方,他不喜歡死亡,
尤其是在蕭家被屠了滿門後,對於死亡,他便又一種深刻的恐懼,
他不畏懼自己的死亡,但是卻對在意的人的死亡很恐慌,
不知不覺中,聞卿遠已經在他心中佔據了巨大的比重,
這個人構成了他現在生活的大部分,他不可避免地對於聞卿遠産生了一種雛鳥的依賴心理。
而聞卿遠聽了墨蕭的話,也思索起來這位神秘的太上長老。
雖然說她對於這個人沒有多少印象了,
但是卻依然存著一種最基礎的感情。
太上長老是一個很溫和,但是也並無多少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