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被你殺死了啊!而他的兒子被蒙在鼓裡,供養了你們一大家子十一年!
這十一年,你一次也沒有覺得愧疚過嗎?!”
嚴子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憤怒地罵出自己的情感。
蘇氏顫顫巍巍站起來,
她對著嚴子霖撲通一聲跪下,聲音帶著顫抖,
“……子霖,讓我看一眼你父親吧,
我再看最後一眼,之後所有的細節我都會告訴你,
求你了。”
嚴子霖的眼眶也是紅了一圈,
“蘇氏,你可真要臉!
還敢跟我要我父親的骨灰?!”
咚——
蘇氏給嚴子霖磕了第一個頭,
嚴子霖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蘇氏會這樣做,
只不過,他更加厭惡了,
“蘇氏,你何必這個時候作戲呢?
我不可能給你骨灰的,只能給你一副手銬。”
咚咚咚——
蘇氏一言不發,只是一直在地上給嚴子霖磕著響頭,額頭滲出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大理石磚,
嚴子霖眼神沒有一絲波動,他只剩下滿心的惡心與憤怒。
蘇氏額頭上的血滲到了眼睛裡,充滿著皺紋的面板中蜿蜒著鮮血,
老人磕頭的聲音夠響,在安靜的嚴府裡回蕩,沒有人幫她說話。
連自己的侄女也早就看著形式不妙逃跑了。
她只能一次次地磕著頭,乞求著嚴子霖,
嚴子霖站起身,不願意再看著她的表演,撥通辦公室的電話,
“一起殺人案,來捉拿兇手。”
“嗯,地點在嚴府。”
嘟嘟嘟——
電話結束通話,嚴子霖回過頭,他對蘇氏說,
“不用磕了,我父親看不到了,
等你下去了,好好跟我父親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