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司眠芷能給他點面子,接受自己的示弱。
畢竟他對一個女子示弱,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
嚴子霖是一個相對來說還有些傳統的人,
他倒不是那種要求女人必須在家裡伺候丈夫的老頑固,
但是在他一向的認知裡,就是女子無法像男子一樣,做出什麼事業。
女人嘛,
養養花,做做指甲,逗個鳥兒,和貴婦人一起打打麻將,
這就可以了。
但是司眠芷不僅沒有做這其中的任何一項,
而且做到了大多數男人也無法做到的事情——掌握整個京城的軍火。
嚴子霖一方面對她很佩服,一方面又覺得不甘心,
第一次見時的驚豔和心動是真的,
可是得知司眠芷把他的三個人送回來的時候,那股殺意也是真的。
嚴子霖野心勃勃,不喜歡有人在他的頭上耀武揚威,
可是來了京城,就偏偏出了一個司眠芷。
不僅是要耀武揚威,更是要在他的尊嚴上狠狠地踩一腳。
嚴子霖忍不了,但是又很難將這個根深蒂固的勢力拔掉,
他只能虛與委蛇,慢慢將這顆大樹連根拔掉。
嚴子霖還在等著司眠芷的反應,
司眠芷對於這一箱的小黃魚兒卻看也不看,
她笑呵呵地看著嚴子霖,
“嚴大帥,您這就見外了。
不過是一場交易,說白了就是交個朋友。
不需要您弄些什麼額外的附加。
生意人眼裡沒有人間疾苦的,
我們眼裡只有金錢。
方才不過是說笑罷了。”
司眠芷笑得溫和,這些話讓嚴子霖鬆了一口氣,這意味著這樁生意成了,
但是,嚴子霖心裡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滿意,
相反,他心裡湧上一股淡淡的惆悵,
這點情感很微弱,但是也觸動到了嚴子霖的內心。
這時候的嚴子霖不知道,這股情感是愧疚,
是對於無法回應司眠芷期待的失落。
至於司眠芷,她只不過是第二次試探嚴子霖罷了,
不過這時,他依然沒有任何對於國家現狀的憤慨,
又或許說,他有,但是不願意去打響第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