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幹什麼?”
他對自己的舉動感到以外,隨後拿紙巾擦了擦血跡,
一個“氵”出現,
陸崇南皺著眉頭,他從這個偏旁裡感受到了一種絕望和無助。
好像是自己對自己的求助。
他歪著腦袋,可還是想不通。
……
偶然一次機會,他發現了一個影片,
影片裡是他在大學彈鋼琴,
模糊的影片也沒讓動聽的琴聲受損。
他看著這個影片,卻怎麼看,怎麼奇怪。
好像缺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熱評第一是“雖然這個影片我後臺顯示的觀看次數是189次,
但是我覺得只看了個位數,而且這個鋼琴聲應該配上豎琴。”
底下的人紛紛留言,
“+1”
“同感。”
“世另我!”
……
人們覺得這是曼德拉效應的體現,成為了一個新的討論點,
他們哄哄鬧鬧過後,把它當成一個樂子,
可是陸崇南卻記住了,他覺得這好像和自己手臂上的疤痕有關。
工作之餘的所有時間,他都用來尋找一個真相。
一個被所有人忽視的,卻最不應該被他遺忘的真相。
他找啊,找啊。
直到死亡的那一天,他也沒有寫出來那個用“氵”做偏旁的字。
他有些遺憾,
可是這用盡一生尋找也沒有答案的東西,不應該只是這麼平淡的情感。
他懷疑這個世界,卻又無能為力。
他每每感到焦慮和難過的時候,就會用蘭草疊一隻小兔子。
這麼幼稚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可是卻能很好地撫平他的難過。
好像是有人拍拍他的頭一樣。
陸崇南蒼老的身軀嵌在白色的床單中,
他的床頭櫃上擺滿了蘭草疊的小兔子。
如果有人開啟他的書櫃,就會發現,
這個一整面牆的書櫃裡,是密密麻麻的蘭草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