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時落日低垂。
白語暉一直在原地看著傅亥和隨從的馬消失在天地相接的遠方。
她嘆了口氣,恐怕下一次,傅亥就見不到她了,
“回吧。”
白語暉最後忘了一眼傅亥離開的方向,
頭也不回地拉著馬去向皇宮。
……
最近昭妍的叛亂越來越多,她變得越來越忙,
那些奏摺多如牛毛就撲向她的禦案。
白語暉把姜含佩叫到了京城,
現在昭妍和季淵的邊疆這裡的駐兵都減少了,
可以把更多計程車兵安排到其他地方駐守,
姜含佩在大殿裡和白語暉面對面,
“陛下,臣出兵鎮壓,其實不需要您那麼溫和的方式,
只需要把始作俑者斬首示眾,或者把一部分的叛亂者大刑伺候就好。”
姜含佩一直都覺得白語暉是個該溫和就溫和,該狠戾就絕不心軟的人,
但是白語暉給她鎮壓叛亂的命令一直都是盡量不要傷害他們,只是以逮捕為主。
她心裡是不滿的,
白語暉不應該在這種事情上心慈手軟的。
但是當她把自己的想法說給白語暉時,
白語暉只是有些溫柔的微笑,她摸了摸姜含佩的腦袋,
姜含佩的臉就“騰”的一下紅了。
“幹……幹什麼!臣可不是什麼稚兒!”
白語暉見她明明開心地害羞但是又非要假裝惡狠狠的樣子就覺得可愛,
她笑呵呵地說,
“含佩呀,朕給你一個丹書鐵券,
這個東西是無論誰當皇帝都不能傷害你的法寶。
你擁有的那些士兵們,從此以後歸你管轄,
皇帝也不能完全掌控,
你懂嗎?”
姜含佩剛剛紅得能滴出血的臉瞬間發白,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您……您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