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少女,清澈而平靜的眼睛總是看著他,
那張紅潤的嘴唇裡說著,
“你很好,傅亥。”
傅亥的二十幾年生命裡,一大半的夢都是噩夢,
家人最後的恐懼哀愁無奈厭惡的眼神,總是一遍又一遍擠壓著他的神經,
可是就在和白語暉分別後,他夢裡的內容變了,
依然是血液,但是卻是少女為了保護他堅毅的模樣。
想要見到白語暉。
每一個夢醒,傅亥都這樣想,
所以他在調理好自己的身體後,就趕忙讓使者前去昭妍。
他要去見白語暉了。
不過,這份心情在見到白語暉達到最高點,在見到宋硯修是又掉落至最低點。
白語暉身著通天冠服,頭戴金冠,看起來華麗又端莊,
她身旁的宋硯修穿著和她相近顏色的服飾,
一看就知道這兩身衣服是特別做得如此相像。
傅亥突然覺得自己換了一早上的衣服,這樣的行為像個傻子。
“恭迎大駕,傅亥。”
白語暉笑起來的時候,傅亥就覺得沒有什麼可以生氣了,
他故作矜持,冷淡地點點頭。
“孤那日同你說了,要早日訪問昭妍的。”
白語暉哈哈一笑,
“君子金口,語暉也心裡滿是期待。”
雖然知道是客套話,但是傅亥還是心裡覺得開心。
他裝作不經意地問,
“這位是……”
說的是宋硯修了,
白語暉介紹,
“這位是宋硯修,朕的皇夫。
與你交戰的那段時間,都是他在替朕主持朝政。”
傅亥看向了宋硯修,後者笑眯眯地行禮,動作挑不出一絲不到,
但傅亥就是想要針對他。
“你身邊倒都是些能人,你們國家,這男子也能參政嗎?”
“自然不是,只不過硯修是朕的皇夫,朕信得過他。”
說完,白語暉還和宋硯修相視一笑,
傅亥心裡更是一揪。
“孤站在外面已久,不知語暉準備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