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等舞會結束後等我一下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西爾維亞微笑著點頭,“當然了,阿諾德。”
西爾維亞沒有多想,只不過當他可能還有什麼事情要說。
但阿諾德不這麼想,他聽到西爾維亞的回答後,心髒突然變得飄飄然,
好像是落入了粉色的棉花中,被軟綿綿包裹著一樣。
甚至他都聯想了一會兒表白成功後,西爾維亞也是這樣微笑著說,“當然了,阿諾德。”
阿諾德得到回答立刻笑了起來,西爾維亞被他的笑容感染,也溫和地笑了起來。
雖然西爾維亞不知道這有什麼可開心的。
......
阿諾德親自在宮殿的一個後花園裡佈置了浪漫的景緻。
他把潔白的薔薇和鮮豔欲滴的紅色玫瑰一朵一朵纏繞在進入花園的半圓形拱門上,等西爾維亞和他一同進入的時候,會有花瓣輕輕地落到西爾維亞的肩上,
這時他會紳士地替她拂去,然而花香已然留在了美人的肩上,
這是無法拂去的美好,正如西爾維亞在他心上留下的痕跡。
等進入花園,四周綠色的灌木已經被他修剪地十分整齊熨帖,
尊貴的三皇子在修剪時好像用盡了他這輩子的耐心,用修剪鉗一下一下修剪,細致程度讓前來指導的園藝家十分震驚,
這個在宮中享有暴躁的盛名的皇子,像對待什麼易碎的寶物一般,柔和地修剪著這些植物,彷彿只有經過他的手,才能讓植物散發出最大的溫柔。
他用這些生機勃勃的植物來表達自己的愛意。
等到了夜晚,會有螢火蟲在庭院裡映襯著他和西爾維亞,讓夜晚在這些小精靈的點綴下更加溫潤。
為了吸引來螢火蟲,他已經連著半個月在夜晚做實驗,只為了吸引一定數量的螢火蟲。
螢火蟲太少,沒有感覺。
螢火蟲太多,又有點嚇人。
螢火蟲喜歡鹽分,他在地上撒的鹽分一直控制著計量,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某個計量下會引來足以點綴庭院的螢火蟲。
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在反複驗證,只為了不在最重要的那一天出現問題。
他還準備了許多許多的驚喜,每一個驚喜都是他親手準備的。
在這些繁複的步驟中,他沒有感受過一絲煩躁,
相反,在纏繞拱門上的花時,把手紮破的第二十五次,他的心裡依然是美好輕柔的。
他想,這真是太神奇了,要是在平時,他一定憤怒地把這些花全部都扔到地上,然後再來上一腳。
可是現在,他不僅不會傷害這些花,還要心甘情願地被這些花傷害。
......
阿諾德的手此時放在西爾維亞的腰上,隔著柔軟的布料,他好像能感受到西爾維亞溫熱的體溫。
這股溫熱順著他的手掌,漫過他的手臂,直直沖進了他的心髒,
似乎為他心髒的跳動帶來了最富有沖擊的新鮮血液,
咚咚,咚咚,咚咚......
他感受著心跳如鼓如雷。
突然,他好像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怨念,趁著舞蹈轉圈,他環視了大廳一週,也沒有發現。
然而這股怨念的主人,正是和幾個權貴在交流著的奧登。
他一身筆挺地站在眾人中間,清冷高貴的氣質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聽他人的話時,不時矜持地點點頭,儼然一幅貴公子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