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意識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西爾維亞和奧登已經去往他們準備好的房間了。
公爵不禁有些懊惱,他不知道自己一輩子推崇鐵血,為什麼卻會在一個小女孩的目光下妥協。
他找不到原因,只好安慰自己是對奧登的愧疚心在作祟。
不過,公爵可以對自己釋懷,西奧多可不行。
“為什麼會這樣,父親居然讓那個雜種和他的不知哪裡來的妹妹去聖瑪麗亞學院,難道他想要分走我的繼承權嗎?”
在自己的房間裡,西奧多語氣陰沉。
克萊德在一旁沏茶,面色波瀾不驚,他把沏好的茶倒入精美的茶杯,輕柔地放到西奧多面前的桌子上。
“少爺,您多慮了,我想公爵大人一定沒有讓一個完全不懂處理家族事務的孩子來繼承爵位的想法,
如果沒猜錯的話,恐怕公爵大人是想要補償奧登,畢竟年齡大了,大兒子又剛剛被廢。”
克萊德坐在椅子上,沒有出聲,他在考慮克萊德所說的可能性。
看西奧多還在思考,克萊德又添了一把火。
“更何況,您覺得奧登會知道聖瑪麗亞學院意味著什麼嗎?恐怕是想要見見大世面,補償自己被流放這麼多年的委屈。”
這話聽得西奧多些許愉悅,傲慢在這場角逐中為奧登開了一條大路,正是對奧登的不屑和傲慢,讓西奧多沒有再多想下去。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認同了克萊德的話。
......
西爾維亞和奧登如願進入了聖瑪麗亞學院,這所內外聞名的學院。
臨走之前,西奧多和公爵都出來送別了他們,還讓他們帶走了很多金幣,看起來就真的像普通的父親和兄長送別一般。
在馬車上,只有奧登和西爾維亞面對面相坐。
“奧登,”西爾維亞打破了安靜,她溫柔地看著奧登。
“你做得很好。”
奧登進入公爵府邸的一系列行為都非常的得體,可以忍耐自己的不滿,可以化不利為有利,甚至在公爵的氣勢下沒有一絲退怯。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語言,都是西爾維亞精心教導後的成果。
公爵沒有注意到的一件事,是奧登的禮儀,無論是端茶,坐姿,還是坐位,都完全符合貴族的要求。
要是公爵注意到了,就不會這麼輕易地同意他們借自己的名義進入聖瑪麗亞學院了。
不過,他們也並不就沒有辦法,只是最優選是需要公爵罷了。
跟何況,還順走了不少金幣。
奧登聽了西爾維亞的話,心裡湧出一股甜蜜的暖流,整顆心都變得輕飄飄,彷彿要飛出胸膛一樣。
不過,西爾維亞教導過他,無論什麼時候不要將自己的真實感情表露出來。
所以,他只是靦腆地一笑,將自己的情感都藏在了這淡淡的笑容裡。
馬車晃蕩晃蕩,來到了學院門口。
學院大門輝煌而大氣,雕花的門邊和高近10米的大門,把前來求學的學子們顯得十分渺小,無論你是一國王子,還是來自某個商戶的孩子,在這雄偉的大門前,都是一樣的渺小。
西爾維亞喜歡這所學校的教義。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是也絕不能否認為了公平而奮鬥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