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成全？”長安的聲音很小，近乎於呢喃，“遣散？”
白鷺蹙眉看著長安，但又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麼，“……小姐？”
“沒事，我們一起賞月。”
“……？”白鷺一臉的懵，賞月？她抬眼看著天空，此時哪裡還有月亮，似乎是被烏雲遮住了。
撇眼間，她看到，院子裡站著的一個女子，“小姐，許姑娘。”
長安低頭看去，只見許夢雲站在樓閣下，仰頭正看著自己，只是一撇眼，長安收回目光，從新看著天空。
此時有腳步聲傳來，連猜都不用猜，一定是許夢雲。
“表嫂，這晚不休息，是因為我表哥不在你身邊嗎？”許夢雲的聲音中帶著三分笑意，七分嘲諷。
“是啊。”長安瞧也沒有瞧她一眼，同樣的語氣，“表妹，這麼晚不休息，是因為開陽不在你身邊嗎？”
“……”許夢雲一愣，臉上略有惱怒，卻也只是一閃而過，“表嫂誤會了，我和開陽還沒有彼此熟悉到，見不到，睡不著的地步，況且我的心裡沒有他。
只是為了讓你和表哥放心，才將開陽拿出來做擋箭牌的。”
“此時，你到是，實話是說。”長安臉色平淡，語氣也很正常，穩妥妥的就是在同一個不相干的人在說著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似乎這個許夢雲完全不是一個，要覬覦她男人的情敵。
“其實，我想要說實話的。”許夢雲的唇邊揚起一抹自嘲，“只是，若是說實話，表哥很有可能，再也不會讓我出現在他的視線以內。”
長安沒有說話，這一點她是相信的，與北冥玹相處，他這個人，若是他自己願意什麼都好說。
若是不願意，若是打擾了。
那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必然是，老死不相往來或者生死不負相見。
即便看到了亦如沒有眼睛的瞎子一般，那種難受還不如不見。
許夢雲看長安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
“從很小的時候，我已經記不得是幾歲了，但是我只記得，表哥就是我心裡的英雄。
表哥的一切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自從我五年前離開，都城。
那個時候表哥身邊還沒有女子。雖然我五年的時間從未回來過，但是，表哥會經常到縹緲城，那個時候，我會一直和表哥住在一起。”
“總會在表哥在的那幾天，天樞，流影總會問我。怎麼九爺一來，你就不見了。
看來當真是和九爺無緣。
就因為這句話我記恨的他們很多年……也就是在去年剛入冬的時候，那個時候表哥在飄渺城，對我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
“直到這次……”許夢雲眼眸含淚看著長安，“再去縹緲城，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你。
當我得知，我表哥已經成為玹王爺，而你就是她的玹王妃時。
我才明白，為何，那次……我要把自己交給他，他卻只是含笑的告訴我，我和他之間，永遠都是兄妹的情誼。
哪怕我渾身不著一絲衣衫的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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