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北冥夜吃痛的聲音從口中出來，哪怕是他在硬忍著，卻依舊抵擋不了抑制不住的聲音。
他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長安，“你竟然真的敢？”
所有人都不相信，長安會如此做。
白鷺一開始也只是以為，長安是憤怒，只是想要從北冥夜這裡為冬雪討一個公道，最終也只是讓這個管家，一命抵一命，卻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對北冥夜下手。
長安聽著北冥夜的話，她的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目光從北冥夜的臉上移到趴在地上管家臉上，“你說，皇后會怎樣不饒我呢？”
“……你。”管家嚇的不敢再說一句話。
此時的北冥夜看著長安，燦若星辰的眸子，他突然看到一種恨，那是一種恨不得將自己霸氣抽筋的感覺。
下意識裡，北冥夜的心一顫，“你為何著般恨我？只是因為冬雪的死？”
“恨？”長安眼神一冷，“難道冬雪的死還不足以讓我痛恨嗎？你以為你有多高貴，北冥夜在我的眼裡，你連冬雪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長安說著，她掐著北冥夜的那隻手鬆開，但是她攥著玉簪的那隻手卻猛地用力，整個簪子，直接從北冥夜的手中穿透。
“啊——”
疼的北冥夜直接喊出了口。
另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被傷到的那隻手的手腕，整個身子痛到打顫，“你，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替冬雪報仇嘍。”長安溫柔一笑。
這般美麗柔情的笑意，與方才的舉動，簡直就不是一個人。
北冥夜痴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樣的笑容，突然間似乎是在他的心裡生了根，彷彿很久以前，這樣的笑容屬於他，“你這樣的笑，我好想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長安厭惡的皺皺眉，抬手一巴掌，打在北冥夜的臉上。
白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長安此時的氣場，比方才掐住北冥夜的脖子，甚至是玉簪穿透他的手心還要犀利。
一瞬間似乎是將周圍的空氣都震感到凝固。
“北冥夜，別說讓人噁心的話。就連打你，我都覺得髒！”
北冥夜疼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看著長安眼眸中的恨，怎麼就不是她說的那般。
“你恨我，絕對不是因為，冬雪的死。”
“？”長安冷笑，雙手一攤，“那你說是因為什麼呢？”
“是……因為，顧世佳？”北冥夜試探的問道，“你心裡是因為這個，唯有愛才會變成恨。”
北冥夜越說越覺得沒錯，“你的心裡一直有我，對不對？”
他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似乎忘記了手上還有傷，“冬雪的死，你最多也是怨，是惱，但絕對不是恨。”
長安深深的出了一口氣，一臉懊惱的看著北冥夜，“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讓你誤會至此，看來還得讓你清醒一些。”
聽到長安的話，北冥夜有所警惕，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立刻朝自己的身上的佩劍抹去，只是他依舊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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