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不要奴婢了?”
長安調侃,“那你還要不要嫁人了?”
“……小姐,不要打趣我。”
“王妃。”一旁的白鷺,“此次遠行,還是讓白鷺跟在身邊吧,即便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您也需要一個貼身奴婢伺候左右。”
“想跟我一起走?”長安極其認真的看著白鷺的眼眸。
“是,王妃。”
“給我笑一個。”
白鷺,“……”
“看,讓你為難的樣子。”長安心情很好,“白鷺,你要記得,你是我父親從外買來的一個奴婢,以後直接叫小姐,不許叫王妃。”
“是,王妃。”
“!!!”長安挑眉,深吸一口氣。
“……是,小姐。”白鷺立刻改過來,她知道,自己曾是北冥玹培養的暗衛,這個身份是永遠都見不得陽光的。
如果說自己是被王爺帶入府的,而自己的武藝若是被人察覺什麼,豈不是給王爺添麻煩。
可是,若是將軍府送來的人,那就不一樣了。
長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白鷺,她知道,這個丫頭想多了。
一個時辰後,長安與北冥玹已經在去往左世國的路上。
一對車馬,看上去有十幾人。
長安在馬車內向外望去,目光落在一個老者身上,“那個太醫似乎會一些功夫吧。”
“知道他是誰的人嗎?”北冥玹勾起唇角,“還以為,你當真不願意白鷺隨行,沒有想到,你也只是說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帶上了白鷺。”
“不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長安白了他一眼,“你明明知道的,宮裡來的人,我一個也不信,尤其此時宮中的所有一切皆是太子與四皇子把持。”
“這個太醫,是太子安排的。”北冥玹解釋道,“太子好心,此時天寒,一路到南國路途遙遠,擔心本王及王妃身子。若是被太子知道,他的一番好心,被四哥利用了,又會是如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長安微笑,“可是螳螂不再是螳螂,黃雀亦不再是黃雀,又當如何?”
“那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吧!”北冥玹唇邊帶著一絲篤定。
“其實他們也算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了。”長安看著北冥玹,“其實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身上的寒毒,在細雨心法壓制以後,仍然要靠酒呢?”
“是你的功力不夠。”北冥深知為何,卻不願對她說,“你雖熟悉細雨心法,可是,你的內力卻沒有達到最深的程度,你應該有所感覺,自己的內力很多的時候,是你自己無法把握的。”
“為何?”
“心中雜念太多。”北冥玹看著長安,“細雨清和這兩套心法,並非是誰想練就可練成的。只有真正寂寞之人方可成。”
長安想到前世裡自己的雖然活的那般恥辱,但確實足夠寂寞,但是重生以來,自己心裡滿滿的都是仇恨,所謂心中雜念太多,想必是因此吧。
“這件事情沒有人可以幫得了你。”北冥玹瞥了一眼長安,他欲言又止,想來想最終開口,“你應該放下心頭的恨意。”
長安勾勾唇角,“北冥玹,不要以為你很瞭解我。你我之間沒有這般熟悉。”
“自然。”北冥玹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想法,“本王,不是自作多情之人,更不屑去猜想你的心思。只是……清風先生所託而已。”
長安不再說話,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找個臺階下,故意抬出自己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