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風意外,他從未聽長安提及過,“你們相見,也不過幾面,更甚至在沒有發生閨房意外以前,你們都沒有見過。
為何……你,可答應?”
“先生可希望我答應與否?”北冥玹問道,“若我的答案與先生所願不同,先生又當如何?”
顧清風默然。
北冥玹勾勾唇角,眼眸深處藏著一絲好奇,
“長安說,她只想用我的府邸,來躲開諸多煩雜,更不想被他人所利用。
並承諾,將來我若有心儀的女子,她一定會離開,絕不糾纏。”
他看顧清風依舊沒有開口之意,繼續說道,“我的府邸,哪裡是避世之地。分明是入局之門。”
顧清風看著北冥玹,欲言又止。
“她到是一個能折騰的,先生上午託病沒有去前廳,到是錯過了,那丫頭的機靈。”
北冥玹微笑,“有她,以後的日子,怕是想寂寞都難。”
顧清風猛的抬頭,看著北冥玹,又看了一眼院子裡,正在一心一意堆雪人的女兒。
心裡琢磨著,若是在以後相處的日子裡,長安動心要如何是好?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
北冥玹若是大業成,必將有六宮粉黛,若不成,亦會是粉身碎骨。
尤其是眼前的男子又是那麼的優秀俊逸。
顧清風心裡沒底,“你我已相交數年,將來……你,無論是如何的光景。
如果你不打算愛他,那麼就不要讓她對你動心。”
北冥玹沒有立刻開口,他轉頭看了一眼長安,此時自己與顧清風的談話她定然是一字不落的聽到。
雖然除了第一句,自己用了內裡傳音,使得長安聽到。
可是後面他依舊相信長安,她既然選擇留下,自然是要聽的,以她內力想要聽到不費吹灰之力。
“先生高看了。”北冥玹手掌一揮,棋盤上的棋子黑白混在了一起,他的心有些亂了,“若……她動了心又當如何?”
這是顧清風最怕的,“若是長安動心,你依舊不愛,若是長安動心,你已然厭煩。請你不要告訴長安,不要讓她傷心難過,告訴我……我帶她離開。”
北冥玹一愣,說誰顧清風不念她的女兒,顧清風是把自己的女兒疼到了骨頭裡,
“怎麼不問問,我為何要把長安拉入這局中?不怪我?”
顧清風不在意的一笑,“我的女兒我瞭解,或許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但是最終決定的是長安自己,若非她想,你是拉不動她的。
就如這麼多年以來,若不是她心甘情願,沒有人可以欺負的了她。
如今長安的反擊是因為她心涼了,自己一直真心以待的人,要欺她,騙她,害她。
她很像秋雅,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定回報他人十分,別人若是欺她一分,她定用盡畢生也要讓對方不得好過。”
“呵呵,先生她若當真如此。”北冥玹玩笑,“到時候,我府上供著的可是一個祖宗,一分都不敢得罪的。”
顧清風微笑,“長安好像是在堆雪人,我們去瞧瞧。”
北冥玹推著顧清風木椅,走出門外,“先生疼愛女兒至深,上午,又何故稱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