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室內待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一輛馬車急匆匆的沖過來了。
封瑾宵親自來了,哪怕他現在還頭暈目眩,可這不是可以躺馬車裡來接人?
所以他來了。
趕車的車夫是個獨眼龍,也是跟封瑾宵的父親一起長大的書童。
封瑾宵的父親死後,封瑾宵但凡出門,這位就會親自陪著趕車,而封瑾宵家裡如今的管家則是他爹另外一個一起長大的書童。
除此之外,管家和馬夫的妻子,又都是家裡的女管事,也是他爹生前身邊的大丫鬟,一個嫁給了管家,一個嫁給了馬夫。
封瑾宵家裡還有兩個無兒無女的婆子,其餘的小丫鬟小廝,都是管家和馬夫的兒女,下人加起來不到十人,真可以說家裡人口簡單了。
馬夫停好馬車,組織封瑾宵下馬車:“少爺您躺著,奴去請少夫人回家。”
一句回家,封瑾宵笑著點頭。
馬夫已以武入道,一身血氣旺盛不說,經脈裡自主執行的靈氣儲量也不可忽視。
“少夫人,少爺來接您歸家了。”馬夫恭敬的單膝跪地,態度誠懇還帶著熱切。
誠心很足呢!
蘇還丹上了馬車,對上封瑾宵的笑臉,蘇還丹也笑了。
挨著封瑾宵跪坐好,不等蘇還丹開口,封瑾宵就開始叭叭了。
“我很高興你這麼快就化形,可惜家裡紅綢還沒買回來呢,婚禮要推遲了。”封瑾宵知道這就是廢話,昨兒回去才安排的事兒,那可能今兒就辦好?
只是怕蘇還丹尷尬,沒話找話說。
蘇還丹化形,封瑾宵就像是卸掉了壓在心上的大石頭一樣,整個人放鬆了。
人放鬆了,該提點蘇還丹的,昨天就說過了,封瑾宵今日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自從爹孃去世後,除了去族學習武讀書,非必要基本不出門。
而在族學裡,學習時間很緊張,關系還算好的堂兄弟姐妹之間三五天說不上一句話都是正常現象。